“小可才疏学浅,武艺平平,刘玄哥哥和众位兄弟竟盛情相邀,吴用感动莫名。刘玄哥哥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端的是天下奢遮人物,吴用愿为哥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有违背,便如此碗。”
吴用抓起身旁桌上的茶碗,奋力一摔,直将茶碗摔得个七零八落,听了一声脆响。
见吴用一副书生打扮,做事竟是如此豪爽,厅中好汉无不喝彩,纷纷上前哥哥长,贤弟短,叫的吴用心中一片火热。
想到两州官军对梁山用兵,吴用心中难耐,想道:“恰是合该我献策立功,也教兄弟们瞧瞧我的本事。”
待得众人回座,吴用向刘玄问道。
“适才我所言官军一事,不知哥哥有何打算?”
吴用现在也是梁山自家人,阮小七不再掩饰,咋咋呼呼说道。
“学究哥哥,你是有所不知,你适才提及的官军一事,朱富哥哥已经传回消息了,朱贵哥哥更是将两府军马探的一清二楚,兄弟们聚在这里,就是在商议对付官军的。”
听着阮小七简述了一遍济州府和东昌府的将官军马消息,吴用只觉刘玄处事深远,竟早已派人潜伏州府,寻常绿林强人不过是对富户探点采查,梁山的重点却是官军,果然是要做大事的超群人杰。
吴用眼角一扫,疑惑问道。
“朱贵兄弟的本事我亦有所听闻,江湖上传言:梁山水泊地,陆上出忽略,四面交好汉,八方通天下。只道是江湖上的轶事鲜有他未知的,专一在外行走探听消息,结交好汉,能探出官军异动,小生是佩服的,只是为何方才并未见到兄弟口中的朱富兄弟,不知又是何等好汉?”
阮小七嘿嘿一笑,指着朱贵道。
“学究哥哥,你不知朱富哥哥才是正理哩!他是朱贵哥哥的同胞兄弟,亦是酒家出身,仗义疏财,有着一手说黑论白的本事,只是不常在山上而已。”
心黑沉稳的朱贵笑吟吟道。
“学究,我那兄弟没得甚么过人本事,只做得一手好羹汤,酿得酒醋,逢人便笑,惯能忍耐,索性哥哥仁义,便叫他在济州开了家酒店,专一为山上打探消息。”
好汉性强似虎,入了山的好汉最是凶恶,吴用可是知晓那些杀人见血的好汉,心中的猛虎一旦放出,没有清白身家的拘束,哪个肯再低头做小,些许不痛快,恨不得将天都捅个窟窿。
再说朱贵这种皮笑肉不笑的狠人,一母同胞的兄弟又能差到哪里,那朱富也应是一个面善心狠的。
吴用面露惋惜道:“可惜朱富兄弟不在山上,光听兄弟们言语,他亦是一个仗义的好汉,我却是不能相识,与其痛饮几碗,真是憾事一件。”
稳坐首席的刘玄浅浅一笑,轻松说道。
“学究哪的话,你现今上了梁山,朱富兄弟也是山寨中人,总会有相见之日,何来憾事。”
“呵呵,也是如此。哥哥言之有理,倒是小生着相了,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