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这句话用在林冲身上倒也是说的通。
扈三娘性子洒脱,知晓是误会了林冲,当即向林冲拜道。
“三娘言辞冲动,冒犯了林教头,望请教头恕罪!”
林冲摇摇头,苦笑道。
“此事确是林冲考虑不周,教人误会也是情理之中,谈何冒犯。”
此时鼓上蚤时迁却是说道。
“嘶,那高衙内若真是个好色如命的,那林教头此举确是考虑不周了,林娘子恐是朝不保夕,性命堪忧。”
涉及到林娘子,林冲慌忙问道。
“兄弟何有此言?”
时迁摸了摸两撇小胡须,不好意思道。
“教头有所不知,时迁未上梁山跟随在刘玄哥哥身边时,曾是个上梁翻屋的,见多了那腌臜龌龊事,甚么没有伦理底线的,数不胜数。”
“似教头遭受的祸事,我也是听过不下十数起,那高衙内是个浪荡子,为了嫂夫人能够唆使高俅陷害教头,那厮便是不得手决不罢休的。”
“如此一来,他怎会因为教头离开而不去招惹嫂夫人,再加上高俅权势滔天,那厮目无王法,按这些鸟人的性子,必是会更加变本加厉,日日纠缠不休,无所不用其极。”
“而嫂夫人是个忠贞不屈的,张教头又困守军中,山高路远,那厮鸟随便编造个教头不幸的消息,用来赚取嫂夫人,怕是会使得嫂夫人以死相随。”
听到时迁的分析,鲁智深一拍脑袋,惊呼道。
“是啊,那两个公人不就是受高俅命令来害兄弟,我虽救下兄弟,可到时他们回去,具体如何还不是他们说的算,那厮鸟在嫂夫人面前将你说生说死,不都是一句话的事。”
一想到娘子昔日为人,再想到那日在东京城门前的哭诉模样,林冲是千万分相信若是有自己死讯传回,娘子绝对是会舍身相随的,他顿时大惊失色道。
“如是奈何!”
林冲慌忙扫视一周,他本想托柴进发人去告知林娘子自身安危,可想到柴进如今是要上梁山的,他又连忙看向刘玄。
看到林冲恳求的目光,刘玄叹了一声,摇头道。
“教头怎得如此愚昧!自古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躲得过一次,难道还能躲得过百次千次!”
“那两个公人害你一次不成,你又怎会躲得过高俅继续派人来害你?”
“我早知教头在东京旧事,你有一个幼小兄弟陆谦的,他趋炎附势,卖友求荣,屡次陷你,为了巴结高俅,他连嫂子都能勾害,又岂会放过你这个武艺高强的兄长。”
“常言:牢狱之灾,不死不成。你虽在监押路上躲过一劫,可一旦到了牢城营,但有那陆谦前来仗势,以牢吏手段,害你一个刑犯不是手到擒来。”
“教头便是能一时传信给嫂夫人报晓安危,又能撑得住几时,终究难逃一个死字。”
“至于到时嫂夫人会如何,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