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为你自己请?”
“是啊。”阮夫人看向阮宏说:“老爷,我生禾儿九死一生,我也是怕了。担心再出这样的事,我才多方打探到了赵孙氏。她是襄州有名的稳婆,请她过来原本是为了我自己。”
阮歆尘好笑道:“所以你是算着你自己快早产了?”
阮夫人点点头,“我生过一个的,有经验。那几日我感觉不对,感觉自己快要早产了,才叫人去襄州城把稳婆接过来。为此,我还给了她一块黄金,让她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我和孩子的命。
可哪成想,稳婆请来了,我的胎突然又稳了,不生了。我不生了,我妹妹却突然早产,所以就让稳婆去给我妹妹接生。给我妹妹接生后,我确定自己暂时不会生,就让稳婆回去了。却不想,后来我妹妹死了,我一受刺激,还是早产了。”
本来严重的逻辑不通,愣是让她掐回去了。
翠儿急得眼泪直流,嘴里一直说着她胡说八道。
阮歆尘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走向阮夫人。
“真厉害,这么快就给自己自洽了一套逻辑。不过,你是不是在赌赵孙氏老糊涂了,不记得当年的细节了啊?”
阮夫人梗着脖子,仍旧一副高傲的样子。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确实没有杀人,也没有说谎。”
阮歆尘淡笑一下,转头看向稳婆。
“孙婆婆,麻烦你回忆一下那日的细节。”
赵孙氏点点头,说:“放心,我记得清楚着呢。”
“好,那就请你说一说当时的细节。”
赵孙氏口中的细节,就跟她先前在楚璃郊外别院里说的差不多。
从她风雪天收到一块金,到大过年的被拉来京城给人接生……
“我刚到京城来就看了那小娘子,她胎像稳固,并没有要早生的意思,是他们家的大夫人让我想办法给她崔生。”
阮夫人黑着脸,“赵孙氏,你可知污蔑本夫人是何罪过?”
赵孙氏一脸为难的说:“大夫人,当着大人们的面,老妪不敢胡说。事实怎样,我便怎么说。”
“你……”
“阮夫人。”卢大人大声阻止了她,“先让赵孙氏说完,等她说完,本府自然向夫人问话。”
阮夫人吃了瘪,气得不行。
侧头看向阮宏,他不知在想什么,似乎在发呆。
阮夫人心里又升起不好的预感。
卢大人问赵孙氏,“好好的为何让你给人家催生?”
赵孙氏说:“听说贵府大夫人的意思,找人算过了,孩子过年后生不好,必须生在过年前。我寻思着,大户人家里讲究多,也没多想。当然,主要还是我贪那块金子,心里多少有点儿疑虑,但看在那块金子的面上没敢细想。”
“你是如何给小崔氏催生的?”
“就是给她吃一些容易早产的食物,再配合每日按摩手法。”
嗯?
不但给人吃能让人早产的东西,还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