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扶着墙回去了,要问为啥扶墙,腿软了呗。
赵凡天转回头冲马鞍上的小狐狸说道:“你看看吗,没个娘家人撑腰,都让人家欺负成啥样了,幸好我们过来了。”
不多时,王子服从里面走出来,“表哥,婴宁说她也没见过您,但您说是从青丘来的,应该错不了,还请您进家一叙。”
说完又抱歉道:“婴宁因为在听我母亲训话,没法自己来迎接表哥,还望大哥不要怪罪她!”
这时,赵凡天才仔细打量起面前的年轻人,只见他身材高挑,面目清秀,谈吐间礼貌得体,只是眉宇间有几分愁容。
心里不由得暗道:“切~,又是个小白脸,一朵鲜花插在那个什么上了。
想他赵凡天,仪表堂堂,可为啥连个女人都混不下?”
“只是晚到了几年,好好的表妹又被这小白脸偷家了,可气,实在可气!”
再跟王子服进门的时候,不知为何,赵大爷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一个小调。
“清晨起来去拾粪 ,
回来咋会不见勒俺女人
东院找罢西院找
南院找罢北院寻呐
七零八家都找遍呐……”
恍惚间,便跟着王子服到了正房门前。
王子服敲了敲门,“母亲,婴宁的表哥来了!”
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快请进来吧,婴宁也在这里候他呢。”
推开雕花木门,一股馥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只见一位年逾四旬的妇人,身着素雅的衣裙,安然地坐在一张打磨光滑的吴江竹椅上,一旁紫檀木方桌上,摆放着一只精致小巧的香盒,盒盖微敞,香烟袅袅。
紫檀木方桌上,除了香盒,还摆放着一只青瓷梅瓶,瓶身绘着淡雅的山水图。
瓶中插着几支开的正盛的翠薇,粉红的花瓣娇艳欲滴,为房间增添了一抹鲜活的色彩。
妇人对面站着一个少女。
水蛇腰,削肩膀,面如敷粉,唇若施脂 。
一双杏眼,顾盼多情。
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丝,悉堆眼角。
少女粉嘟嘟的脸蛋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笑起来一定非常好看,赵凡天不禁暗自琢磨。
这女子容貌风姿与三官相比,不遑多让,但又多了些灵动,若是比较起来,一个如严冬的腊梅,一看便让人觉得冷冽。
一个好似多情的玫瑰,忍不住想靠近,却会忽略花瓣下细小的尖刺。
只是现在那女子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泫然若泣,手里还攥着几支瑞香,看样子本来是想换掉梅瓶中的鲜花呢。
“婴宁,每日说你,你就是不听,现在闯下这么大的祸事,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