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安假装感动,拔高了声音:“那本王为你调遣军队,护送第二批粮食出城!”
“有劳王爷了。”
贺长安这才回身离开,沈昌之死死盯着这瘟神的背,这家伙在战场上怎么就没被雁回将军一剑捅死呢?祸害。
沈昌之正在心里骂着,贺长安突然又回过身来,沈昌之刚耷拉下去的而嘴角立刻又扬了起来,心里正紧张着呢,就听贺长安笑眯眯地说:“老沈,记得回去试我给你买的新衣服哦。”
说完抛了个媚眼,才翻身上马,视线不经意和秦不茴撞了个正着,贺长安扬起一个笑意,策马离开。
秦不茴在心中失笑,不愧是贺长安,想做什么做什么,没人能摸得清他的路数。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回家。”沈昌之袖子一甩,擦过秦不茴的肩气冲冲的回府去等她们。
沈莲恶狠狠地瞪了秦不茴一眼,她只是想整整她,谁料到她运气这么好?结果成了自己倒霉。
沈昌之刚回到厅里,听闻出事了的邹冬雪赶忙跑出来,抓着沈昌之问:“是不是莲儿出事了?”
沈昌之甩开她的手:“是莲儿出事了,还是她惹事了,等她回来你自己问清楚!在朝为官二十载,我沈昌之何需他贺长安屁大点的孩子可怜?”
可贺长安毕竟是王爷,又曾是皇上伴读,身份地位不是他一个沈昌之能轻易撼动的,这批碍眼的衣服他不想要却也毁不得。
正生气着,一转头就看到两个女儿走进来,沈昌之更加来气了:“说,到底怎么回事?”
沈莲正准备哭,没想到余光就看到秦不茴先挂下两滴泪,这招怎么就被她先使了?
她怔愣在原地,一下子不知道是哭好还是不哭好。
“爹,是女儿的错。”秦不茴跪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夏京衣服名贵,女儿没有收好,不知怎么断了衣带,才惹来王爷笑话,都是女儿的错。”
“你说说你,真是丢人现眼!”邹冬雪责骂。
“这衣服是娘送给女儿的,女儿宝贝的紧,就算是破了也不舍得丢。”秦不茴起身让人把衣服拿上来,“娘不要生女儿的气。”
沈昌之一把抓过衣服查看衣带断裂处,发现断口整齐,应当是人刻意割断的,而不是意外。
看了眼站在边上不知如何是好的沈莲,沈昌之心里也有数了,于是制止了还在怒骂秦不茴的邹冬雪。
“够了。”
“夫君?”邹冬雪瞪着沈昌之,沈昌之权当看不见:“一个家整日这样吵闹算什么样子。”
“你敢……”
邹冬雪话还没说完,秦不茴就说:“爹说得对,女儿不哭了。”说完就擦干了眼泪,和还想继续发疯的邹冬雪成了鲜明对比。
沈昌之看着无比乖顺的秦不茴,得到了一个作为男人的巨大满足感。
可秦不茴确是盯着被他攒在手里的证据,没想到就听见沈昌之向刘婆子说:“这衣服都破成这样了,拿去烧了吧,毕竟是姑娘家的东西,你务必看着烧仔细了。”
刘婆子走上前接过衣服:“是。”
这证据就要被一把火烧了。
秦不茴虽是意料之中,却难免生气,回头的瞬间还看见了沈莲难以克制的嘴角。
“都下去吧,别一个个跟木头桩子一样杵在这里了。”
沈昌之转身就走,邹冬雪责备他的话还没说完,于是急匆匆地跟他去书房,没想到吃了一个闭门羹,只能在门外骂了沈昌之两句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