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目光复杂地看了看敦多布多尔济以及他手里捧的三千两银子,愣了下后,好心好意地道:
“额附,我养的起自己的。”
“公主养的起自己是您的事。”
敦多布多尔济见林棠还要推脱,大着胆子拉过林棠的手,把银票塞到她手里,急切地说:
“臣是公主的额附,也要养公主的。”
林棠没吭声,只低眸看向敦多布多尔济拉着他的手。
敦多布多尔济顺着林棠的视线看过去,见两人双手交握,当即红透了脸,慌里慌张地把手收回来。
“公主,臣冒犯——”
“冒犯什么?”
林棠眯了眯眼,打断敦多布多尔济的话。
“臣……您了。”
敦多布多尔济小心翼翼地瞄了林棠一眼。
“没事。”
林棠深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地道:
“既然额附有心,那我便收下这三千两银子了。”
“好。”
敦多布多尔济低头,有意无意地看向自己和林棠的手。
“额附还有话要说吗?”
林棠移开视线,回到座位上。
敦多布多尔济在林棠转身的瞬间,眸色暗了暗,声音低沉道:
“臣今日无话可说了,臣先告退。”
“去吧。”林棠抬手赶人。
敦多布多尔济瞅了瞅林棠的脸色,见看不出来喜怒后,起身离开。
等人走后,林棠敛眉瞥了几眼面前的银票,半晌没吭声。
当晚。
林棠提笔给康熙写了一封长长的信。
信上先讲出嫁后多么想康熙,又多么怀念从前在宫里的日子。
接着讲和亲路上见到的百姓们都安居乐业,直接夸康熙把地方治理的海河晏清。
接着又一次讲她从小便深受康熙的隆恩,嫁到蒙古更是受康熙的庇护。
最后,林棠在最醒目的位置上,写道:
小主,
【皇阿玛,蒙古虽比不上京城的繁华,但只除了地广人稀、种地花费颇多,令儿臣有些捉襟见肘外,其余地方尚且不错。
还望皇阿玛勿以儿臣为念,儿臣定会想尽办法完成许诺皇阿玛的事。】
写完后,林棠喝了两盏茶才咽下去胃里的翻腾。
这要银子也是个能耐活,还需要她昧着良心说瞎话。
只望康熙能多给她点银子,不然她这番功夫不就白瞎了?
嗳——
林棠把信封好,又想起敦多布多尔济这三日来交给她的四千两银子。
若是康熙不给她银子的话,她决定找机会向他取取经。
另一边。
敦多布多尔济回去后,快速沐浴完便躺在床榻上,观摩拉过公主手的那只手。
公主的手真的又小又软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还能有机会再牵一牵?
百瞬后。
敦多布多尔济把手放在头下面,抬眸看向屋顶。
札萨克部可汗策旺札布再次带兵抢走了一万头牛羊,欧沃震怒,随手给了他三张银票后,便急忙回了土兀剌河。
公主的侍卫伤了,他要带手下人保护公主,不能去打仗赚银子。
那他的银子该从哪得来呢?
敦多布多尔济只犹豫了一瞬,便想到了还没走的三叔和四叔。
欧沃怕公主给的粮食和被褥也被抢,令三叔和四叔先别走,等二叔带人来接应。
那趁三叔和四叔在这的工夫,他是不是又可以抢劫…咳咳…让他们给些银子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