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长辈,打不过敦多布多尔济就算了,还派人来告状,丢不丢人啊?
敦多布多尔济有什么错呢?
不就是担心他被气死,耽误他去吃软饭嘛?
这些年来,他顾忌着老二和老三的额吉,还是太放纵他们了。
察珲多尔济抬手想派人去叫他们过来,但他转念想到,敦多布多尔济既然下手了,那接下来三日内,他们肯定下不了床。
于是,他又摆手气哼哼地让人下去了。
议事的蒙古包里。
平日里跟着敦多布多尔济的二叔和三叔上蹿下跳的人们,正面色忐忑地坐在凳子上,等敦多布多尔济发话。
敦多布多尔济没工夫跟他们闲扯,他把一支长箭随手扔在桌上,冷声道:
“各位叔叔,你们打小看着我长大,都知道我这人最是善良不过。
我也不多说废话。
若是日后谁再跟着我二叔和三叔把可汗气病,我就送他去见见活人见不到的世面。”
活人见不到的世面,那就是送他们去死?
坐在椅子上的人们打了个激灵,顿时感觉胸口凉凉的。
他们确实再清楚不过敦多布多尔济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能送他们见阎王的人。
“郡王,我们都是被骗了,日后我们定然不敢了。”
“是啊,郡王。”
敦多布多尔济凉凉地扫了他们一眼,起身道:
“我管你是被骗还是主动的,再有下次,就没有下下次了。”
说完,敦多布多尔济抬脚便走。
留下的人满脸菜色地看着他的背影窃窃私语。
他们本来想着郡王娶了公主,便不能当可汗了。
所以,才起了心思,改投到可汗的其他儿子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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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敦多布多尔济二话不多说便要杀人。
这下,他们是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毕竟,相较于一份好前程来讲,还是有命活着更重要。
敦多布多尔济可不管他们怎么想,他向蒙医问了问察珲多尔济的身体状况。
得知他身子已无大恙,只是不能动怒后,抬脚去找了车凌巴勒。
他打算跟车凌巴勒交代几句话,再收拾下他二叔和三叔留下来的烂摊子,便连夜回清水县了。
等这次回去,敦多布多尔济打算求求公主让他吃软饭。
他愿意给公主签一辈子的卖身契。
亥时。
敦多布多尔济忙完手头上的事,跟察珲多尔济告别后,骑马回去找公主。
清水县。
林棠坐在书桌前数银子时,听到了外面传来的鹰鸣。
她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让巴图进来。
巴图扑扇着翅膀,落在林棠的书桌上。
林棠快步跟上它后,先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后又把它爪子上的花和信拿下来。
“巴图,辛苦你了。”
巴图抬头,蹭了蹭林棠的胳膊,飞到以往吃肉的地方。
林棠见状,浅笑着走到门前,吩咐麦田给它端上来两盆肉。
可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便有什么样的鸟啊。
巴图这撒娇卖萌的样子,属实是真真切切地随了它的主人。
念及它的主人,林棠偏头看了眼桌上的花和信,嘴角微微上扬。
她就知道,若没有其他的情况,敦多布多尔济定会在到土兀剌河的第一天就给她来信。
趁巴图正大口大口地吃着盆里的肉时,林棠顺手把雪莲插进面前的花瓶里,又摊开了竹筒里的信。
等她看完信,林棠笑着嘀咕道:
“额附怎么又往茶香四溢的方向发展了?”
还说什么他的手都打红了,林棠猜测应当是他揍人的时候,没收住力气。
毕竟,额附之前可是在她面前洋洋得意地说过,没人能打得过他的啊。
不过,看在额附在她面前那么娇气可怜的份上,她就假装不知道他这些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