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盼着点儿我和你阿布长命百岁,平安喜乐?”
“额吉,我这不是举个例子嘛?”
根扎布多尔济摸着林棠打的地方,可怜兮兮地道。
林棠白了根扎布多尔济两眼,想了片刻后,缓声道:
“我们刚到宁古塔,现在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打动你郭罗玛法。
你等额吉些时日,让额吉好好想想该怎么帮你们救那些孩子们,好不好?”
“额吉,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啊?”
根扎布多尔济觑了眼林棠的脸色,低声道:“若是要连累额吉的话,我和子清哥哥只救救城里的乞儿和汉人不要的孩子也好。”
“嗯,确实有点为难。”
林棠刮了下根扎布多尔济的鼻子,“不过,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是额吉的儿子,额吉希望你能自在些,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额吉,您真好。”
根扎布多尔济弯了弯眉眼,脸上扬起了灿烂的微笑。
林棠目光柔和地瞧着根扎布多尔济傻兮兮的样子,没忍住翘了翘嘴角。
坐在根扎布多尔济身旁的萧子清瞧见这副场景,眼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了羡慕和开心。
心地善良的小少爷有个温柔的额吉,可真好呀。
许是察觉到了萧子清有些落寞,根扎布多尔济扭过头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
萧子清感受到动静,略微抬了抬头,便瞧见根扎布多尔济正傻乎乎地朝他笑,他没忍住跟着笑了笑。
林棠扫了眼面前傻模傻样地笑着的两人,好笑着把隔板里的糖和糕点拿出来递给两人:“别笑了,马上到醉香楼了,你们吃点东西先垫垫。”
“好。”
——
醉香楼,最大的包间里。
萨布素沉着脸问身边的护卫:
“黑鸣凤不知道本将军来这了吧?”
“应当是不知的。”
护卫低声道:“按您的吩咐,黑大人这会儿应当会以为您去北边的河岸巡查了。”
“什么叫应该不知?本将军要一定!”
萨布素想起皇上没打招呼便把黑鸣凤派过来当协领的事,心里隐约有些不痛快。
虽说黑鸣凤透的话风是皇上怕恪靖公主肆意斩杀满洲王公大臣,惹得皇上难做。
可黑鸣凤私下打听他的言行举止,又随意进出军营是何意?
莫不是怀疑他有反心,想找到他的差错,然后去皇上那告他状?
萨布素冷笑一声,摆了摆手示意护卫下去后,靠在椅子上继续琢磨林棠。
依他看,恪靖公主敢为了受欺负的百姓逼的九贝勒退步,比京城里那些只知享乐,不懂百姓疾苦的皇子们厉害多了,也比拐弯抹角地想找他错处的黑鸣凤值得敬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