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蒙迦德城堡。

格林德沃眼神诡异的看着双面镜里的安迪。

不得不说，安迪的这个想法听上去虽然有些异想天开，但却是有可能成立的。

更重要的是，以安迪表现出的能力来看，他完全有可能做到这一点。

魔法这个东西看上去好像很复杂，但是只要洞悉了其中的规律，有些东西反而一目了然。

就拿默默然来举例。

对于不了解默默然的人来说，他们会觉得这个东西很神秘、很可怕。虽然默默然拥有很强大的破坏力，但却是得之必死的绝症。

可如果洞悉了心灵与魔力的关系，你就会发现默默然的原理其实非常简单。

甚至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白魔法的默默然有可能成立吗？

当然有可能！

因为这个东西在理论上是完全成立的。

当然，也仅仅只是在理论上成立。

因为没有人做过这方面的实验。

或者说，没人能做这方面的实验。

光是让魔力重回不稳定的状态，就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小巫师虽然拥有不稳定的魔力，但是小巫师无法完美控制自身的魔力。

所以这些东西只能停留在理论之上。

至于安迪所猜测的，其它心灵与魔力融合而成的魔法生命之所以不具备强大的魔法能力，是因为它们缺少灵魂作为根基。

有点道理，但是不多！

“小子，你忽略了两件事。”

格林德沃讲解道：“第一，使用不同的心灵力量催动魔力，就会形成不同的魔法。而默默然之所以强大，和默然者厌恶自身的魔法能力有着很大的关系。”

“第二，幽灵无法使用魔法！所以……你的守护神之所以拥有施法的能力，和伱的灵魂没有关系。”

安迪闻言仔细的想了想，发现格林德沃说的很有道理。

举个例子！

使用铁甲咒，除了特定的咒语和手势之外，还需要强烈的保护自身的想法。

使用杀戮咒也是同样的道理，除了咒语和手势之外，还需要强烈的杀死对方的意愿。

不同的心灵力量，就会催生出不同的魔法。

而默默然之所以是默默然，除了‘爆发’和‘压制’这两个必要的条件外，‘厌恶自身的魔法’也是极为关键的因素之一。

安迪的观点在理论上是可以成立的。

但是用其它情绪创造出来的魔法生命，就不能叫做‘默默然’了——更有甚者，它甚至未必拥有强大的魔法能力。

“是我想多了！”安迪叹了口气。

捷径果然没那么好走。

“这就要看你到底想要什么了！”

格林德沃继续说道：“强大的魔法力量？还是心灵与魔力的融合？”

安迪揉了揉太阳穴。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当然是全都要。

好吧！这句话也只是说说而已。

全都要？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默默然很危险。

但如果只是单纯将心灵与魔力进行融合，却未必拥有强大的力量。

安迪忽然问道：“格林德沃先生，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我吗？”

格林德沃笑了笑，淡淡道：“我当然是选择强大的力量。”

安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