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后,竹心的脚步顿了顿。
王忠问,“徐小姐怎么不进去。”
天已经全黑了,眼前这座府邸门前没挂灯笼,以至于大门前挂的匾额都看不清,安静又阴森。
不过就算匾额看不清竹心也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太祖亲笔,大齐独一无二,徐国公府。
“这不是近乡情怯吗?”
崎岖坎坷怎么他就这么多?
徐国公府宴客的前厅,有十几个番子在守着。
门是开着的,从远处能看见徐府几位女眷的身影,老太太的白头发好像比以前多了些。
就听张忠说,“天地之大什么戏都有,咱家实在看不出你唱的是哪一出?”
国公夫人和三夫人都瘦了。世子夫人没在也许是之后发生的事不适合孕妇观看吧。
竹心叹气,“我都把徐家搞成这样了,督主还看不出我唱的是哪一出。”
“徐国公与魏老夫人的事别说现在没定论,就是有定论不过是私德有亏。江南一来一回得半个月,找不找得到徐令清也是未知。这戏还不是说翻就翻?”
竹心他们已经到了前厅门前,竹心最后才看徐芷萱,小姐一点没变还是那副生龙活虎的模样。
徐芷萱看着竹心,她错愕地站起来有点不可置信。
今天番子把她们都招到前厅似有大事发生。等了好一会徐芷萱看见一个大太监和一个穿华服头戴珠冠的贵女走过来。
这一身装扮若说是天家公主也有人会信,没想到竟是竹心。
昨天番子就和她们说了,说竹心也是祖父的孙女。祖母嫁进来时,竹心奶奶已经在庄子上了,更别说娘和三婶了。除了自己小时生病在庄子上受过竹心奶奶的照顾,竟没人知道她。
竹心真的是她的姐姐吗?真的带着仇恨要害徐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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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芷萱忍不住轻声叫了句,“竹心。”
竹心没理她,和王忠一起坐上了主位,有番子立刻给他们二人奉茶。
竹心抿的口茶,说道,“督主觉得徐芷萱比我强在哪里?”
“自然是比你更会投胎,做了国公府的嫡小姐。”
竹心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国公府都要被我搞没了,这胎投得算不得好。”
王忠恭维道,“那她就样样不如你了。”
徐芷萱指着竹心大声地说,“我们徐家还没被定罪。你就算穿成这样也不过是我的婢女罢了。”
竹心转着手里的空杯子起身,“记不记得老太太寿诞上我讲的孙悟空,故事最后孙悟空被如来佛祖压在五指山下。徐家就如被压了五百年的孙悟空翻不了身了。”
“你胡说八道!”
国公夫人拉住徐芷萱。
老太太一杵拐杖,“不知今天二位前来意欲何为?”
王忠刚要回话,却被竹心打断。
“督主说的不对,徐芷萱并非样样不如我,她比我长得好看。”
那是当然,徐芷萱的容貌在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
竹心把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上一磕,茶杯“啪”的一声碎了,竹心捏着茶杯的碎片上前两步一扬手。
“啊啊啊。”
前厅一阵惨叫声,徐芷萱倒在地上捂着脸,手上鲜血淋淋。
竹心踢了倒在地上的徐芷萱两下,转头笑着对王忠说。“现在督主说的才对,她样样都不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