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天这么黑,你只拿了灯笼,你连蓝色和青色都分不清。
那人呢?
他会不会是一个和本侯差不多身高的年轻公子,穿着跟本侯差不多样式的衣裳。你毕竟是个婢女并不敢盯着他看。
昨天你们可能一起往前走,但你绝不可能与他并肩而行。你提着灯笼还要引路,应该在那人前面走才对。
所以你只是匆匆见他一次,你根本没看清,对不对?”
宋鹤鸣的超强输出直接让小婢女说不出话来。
乔子舒对竹心挑了挑眉。他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后招。
而竹心得意一笑,这一回赌的成分很大,但她还是赌对了。
当时宋鹤鸣不是很认同,还说哪有人分不清青色和蓝色的。
这件事情该怎么解释呢?
对于一个事物有些人第一反应是记样式形状,有些人是先记它的颜色。
昨天晚上那么黑,匆匆而行,侍女不一定看得清楚。今日再看宋鹤鸣穿着一件样式的袍子。再加上知道他昨夜刺杀公主猖狂逃跑,清晨被抓不可能换衣服的心理暗示。所以十有八九会认为今天穿的就是昨天那身。
而对于萧铎就不同,听宋鹤鸣说他极擅长书画,对颜色肯定极为敏感。昨日在大殿上他们一起待了一个多时辰,席间还互相敬过对方酒。不可能分不清他穿的是宝石蓝还是碧青色。
竹心当然不能说她就是对颜色不太敏感的那种人,她还因此总被白露她们嘲笑呢。
当然多亏了芷萱和裴珩马上就要搬到宅子上,有许多东西提前搬过来了。他们选了半个多时辰才找到这个花纹大同小异款式也相同的碧青色外袍。
“她只是记不清你衣裳的颜色,并不是记不住你的相貌。”
罗轻衣再说就已经有点牵强了。
竹心却没有反驳他,反而说,“就当昨夜亥时三刻来的人是小侯爷。不如请侯爷重演来别院拜见公主的全过程。也请诸位大人看一看,这其中到底有何不妥?”
竹心说完,宋鹤鸣就往外走,众人也跟着他往外走。
他走到别院门外。
“既然那人是大摇大摆进来的,那我现在开始了。”
宋鹤鸣说罢就敲起了门来。
乔子舒立刻接话到,“昨夜是谁开的门?”
一个辽人过去开门。
门打开后,宋鹤鸣问那个开门的辽人。
“当时那人说了什么?”
那辽人说,“他就说他是定北侯宋鹤鸣,求见公主。”
“那然后你说了什么呢?”
“小人便领侯爷往那边走。到了内院,来喜姐就带着侯爷继续往前走,小人就继续回去当差了。”
竹心听罢在一边说道,“你们辽人好奇怪。
异国他乡还在深夜有他国外臣前来拜会,不需要通传直接就领进去了。也没有拜贴,也没出示腰牌。
他说自己是定北侯,就是定北侯吗?”
那个辽人明显有些也慌了。
“小人以为在大齐京都,哪有人敢冒充定北侯的?况且都说公主要嫁给小侯爷的,所以小人就没想那么多。”
不管是不是公主约的宋鹤鸣,他们都不敢提这件事。
也正因为不提这一环节,后面的东西都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