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排除不是与辽国合作诬陷徐世子的事。”乔子舒跟着裴珩的思路不断地想,却越想越乱。“不想保他,却不想让旁人知道那件事。”
裴珩道,“也许是一件圣上参与但不太光彩的事。”
乔子舒吓得去看书房的窗户关没关好。他极其不稳重的样子逗得裴珩有点想笑。
“菘蓝看着呢。”
“你说…你说。”
“大伯父之前靠着梁家一直在翰林院。后来陛下做了太子,大伯父才受到重用。等陛下登基更是一飞冲天,一个太师头衔生生压了袁相一头。
之后大概是六七年前袁相身体不好,宋国公驻守西南。京中只有他一家独大,可他在朝里势力不增反弱。
沈学士、徐三叔和我大哥年纪相仿,大哥早早外放出京,徐三叔曾受恩师牵连也外放出京,可徐三叔早就回京还做户部侍郎。大哥到现在都没回来。
六哥那样惊才绝艳的人,娶个根基深厚的世家女或是江南名儒的女儿,不好吗?他娶得却是退过亲的宗氏女。”
裴珩没再说下去,但乔子舒也明白了几分。
太师的发迹许是跟当年圣上的太子之位有关。那么太师是因何失了圣心,他虽然猜不出来但绝不是件小事。
乔子舒突然想起小侯爷与他相识之初问的赵氏之乱。
他还是不忍相信。
“阿珩,如果真是如此,竹心必死无疑。圣上怎么可能放过她?”
“大皇子那边传信那日是王忠把竹心从天玑阁带出来的。之后守在御书房外的也是王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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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机密想看也不容易。竹心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也许还有人做局,所以皇上才暂时留了竹心的性命。”
这些天裴珩整合了所有人的信息,知道的越多却越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甚至不敢把他的猜测告诉大皇子。
“要真是这样,竹心就出不来了。”
乔子舒回想那个无拘无束的人,她就这么困在皇宫里了吗?
而裴珩却道,“这还不是最坏的可能。竹心没死成,做局的人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只是因为皇上的态度不敢轻易出手罢了。”
这一点乔子舒也想到了。
“小侯爷就是那个变数,你看着他点吧。”乔子舒说完往外走。
裴珩叫住了他,“那你呢?”
乔子舒没说话,脚步也没有停。
而宋国公府这边。
裴珩和宋鹤鸣达成了共识,他可以不擅自行动,但竹心的事大家不可以瞒着他。
这些天关于竹心的消息一天一个样。有人说她在花房里过得还行。有人说她在花房里吃不饱穿不暖,还被管事太监欺负。
今天刚传来的消息是,昨晚竹心在屋子里上吊,最后被人救下来了。
宋国公夫妇看着宋鹤鸣的脸色,儿子听完竟然什么都没说,这也太反常了吧。
宋鹤鸣站起身来。
宋夫人立刻拦住他。
“鹤鸣,你去哪?”
“能去哪?回去睡午觉啊。”
宋国公眯着眼睛,“你不想劫皇宫吗?”
“爹,那是皇宫。有劫法场的,哪有劫皇宫的,那是谋逆。”
宋夫人也不太信,儿子竟然这么冷静。
“你真不着急?”
“着什么急?这消息一听就是假的。竹心要是不想活了,肯定惊天动地。不可能躲在没人的地方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