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三娘说,“这个我还没打听到,不过在非常时期看守宫门的其实更重要。
守宫门的侍卫知道什么人进来了,什么时辰进来的?带什么东西进来的?也知道人什么时辰出去,往什么方向走的?而且关键时刻宫门一关,还能控制住宫里的消息。”
竹心听常三娘这么一说,豁然开朗。如果用结局反推过程,这些人若是有意为之,十有八九是没藏大人的人。
“查一下那几个人是谁的人?”
常三娘点头,又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小丫头还挺能沉得住气的。
“不问我,小侯爷奇袭盐州的事?”
“米擒阳跟我讲了。”竹心眨了眨眼睛。
腊月十九,盐州的东城门
宋鹤鸣确实是被抬到阵前的。
两匹马拉的马车,马车的四围被拆掉了只留下底座,上面放了把仰椅,宋鹤鸣就躺在仰椅上。
然后龙州军就开始气势汹汹地骂阵了。
盐州守将看懵了,把支援盐州那几路人马的将军叫到城楼上。
齐国没人了?抬个残废过来攻城。
齐国如果没人了,缩回龙州躲着不行吗?
他们还有脸说,哀军必胜!到底是谁死了两千骑兵啊,齐军怎么还委屈上了?
还士可杀不可辱,死了这么多人骂两句还不行了。
西夏军在城楼上跟齐军对骂起来。
为何没人建议开城门迎战呢?原因无他,只因那仰椅上的躺得是定北侯宋鹤鸣。
定北侯两年前是纨绔子弟那一挂的。就在去年突然冒头就一战封神。攻城就像砍萝卜白菜一样,那叫一个快。
只是这位北齐战神身体不太好。能接触到宋国公府的密探都说了,定北侯回汴京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躺在床上,也不知是外伤还是内伤。反正就是一会油尽灯枯,一会起死回生的。
这时一个西夏将军说,“你们听没听说过一个关于定北侯的传闻?”
其他将军凑了过来,那人继续说,“那个小侯爷本是个二世祖,有一天兰陵王高长恭附在他的身上了,所以上阵的时候厉害,下了战场就半死不活的。”
有人迟疑地问,“这种秘事你是如何知晓的?”
那人却道,“天神教里也有齐将家眷,西北有挺多都是宋家家臣,自然有知道内情的。”
又有一位将军一拍大腿。
“怪不得。我家小妾是齐女,她三叔就是宋国公府上的账房先生。听她三叔说,宋家给兰陵王修墓建庙都花了半副身家了。无缘无故谁会给一个不相干的人花这么多钱?”
西夏将军们望着躺在仰椅上穿着一件白狐裘的少年。怪不得兰陵王能附他的身,小侯爷确实俊美。
怪不得龙州军抬着个瘫子还这么有士气,他们不是对瘫子有信心,他们是对兰陵王有信心啊。
西夏将军们仿佛掌握找到一格电战神的秘密。立刻集结所有兵力到东城门严阵以待,等待兰陵王的苏醒。
他们当然没想到这个兰陵王只是个吉祥物。真正的主力吐蕃军和龙州军正在奇袭盐州北城门和南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