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心在米擒阳这边杀青,立马去找常三娘。
常姐姐说不想碍他们的眼,自己也开了雅间。就隔了他们两间屋子,说是怕听了什么不该听的,污了自己的耳朵。
竹心走到常三娘的雅间发现门并没有关是半掩着,里面是常三娘和吴道人对坐到茶桌前。
原本仙风道骨的吴道人不知何时把胡子刮了。四十岁中年大叔 爆 改二十来岁精神小伙儿。
此时他正在给常三娘看手相,还用手指虚点着常三娘的手。
“你也是苦命的人儿。”
吴道人想过了,他还是决定放弃关大人。
昨天他连夜画了关大人男人们的关系图,他们中间有同僚、有好友,有主仆,还有不同阵营的敌人。他们是怎么做到和平相处的?
他养气的功夫还差一点,一想到他要加到那么一长串人名当中。他气就顶到脑门子,实在忍不了一点。
这么一想,还是三娘好,人漂亮,武功高强。最重要的是为人单纯,不像关大人那么复杂。
常三娘看着自己的手掌,丈夫儿子都死了。她的命当然苦了还用他说。不过看着昨天被她捶得外焦里嫩老弟,她还是捧些场吧。
“以前觉得苦,因那是我人生的全部。现在回想也是苦的,可我的人生还有酸、甜、辣。混在了一起,好像没那么苦了。”常三娘看着吴道人斩钉截铁地说。“你也可以的。”
她都能走出来,他肯定也能走出来。
吴道人把那句“你需要一个男人守护你”的话咽了回去。对上常三娘波澜不惊的眼睛,他结结巴巴地说,“其实你,还…还有姻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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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三娘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然后对着吴道人一笑,这笑容张扬地有些过分,好像能让冰雪消融。
她说,“借你吉言。”
这个房间不知为何突然这么热,吴道人的额头冒出了细汗。他也想笑,然后就笑了。这么多年他攒得钱够在龙州买个宅子的。三进的可能够点呛,两进的肯定能买得起。院子里面种点什么好呢?
“院子里搭个葡萄架,怎么样?”然后吴道人看见常三娘递给他一锭银子。
“这是什么?”
“卦金啊!怎么我是给少了吗?你平时给别人看相收多少挂金?”支持同僚的副业更容易增加同僚之间的感情。常三娘暗自得意,她现在在人情世故上已经青出于蓝了。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葡萄架?”
吴道人颤颤巍巍地拿着常三娘的那锭银子。
“没什么,葡萄架已经塌了。”
吴道人起身飘走了,甚至看见门外的竹心都没打招呼。
常三娘不以为意,一见竹心赶紧摆手让她进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
“什么?”
常三娘小声说,“玉佩啊。”
“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葡萄架。”
竹心目光空洞,就在刚刚她碰见一头猪要拱她家的白菜,她刚要举起棒子去打猪。没想到那头猪拱到一颗练金钟罩铁布衫的白菜,然后撞得满脸是血地离开了。
怎么办?还有点怜爱了。
“刚才道人也说葡萄架了,那是东厂的秘密据点吗?”常三娘真诚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