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队3:1胜,许崇信像是年轻了二十岁,笑着拥抱一下唐奕泽,东东也开心地跳起来抱住他。
另外两个白队前成员和候补也跑过来和大家拥抱。
其中一个高个子用拳头捶了一下唐奕泽,“你是哪的?之前怎么没见你?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的足球队?”
唐奕泽笑着摆下手,“我是来走亲戚的,过两天就走了。”他搂过东东,“他很喜欢踢足球,你们有时间带带他。”
高个子看了下东东,“没问题,你还在上学,等你放假了可以来找我们!”
东东展开笑容,“好,我一定过来!”
他今天太开心了,从出门开始就一直在笑,像做梦一样
唐奕泽甩开几个人跑向甜宝。
晃动的大长腿又白又直溜,和平时的长衣长裤的打扮不一样,看起来青春洋溢,头发也没有刻意打理,额前垂着几缕被汗打湿的发丝。
甜宝吸了吸气,这小模样是挺招人稀罕的,不管啥时候看美女帅哥都很养眼,让人心情愉悦。
唐奕泽跑到近前粗喘了几下,笑眼弯弯地看着她,“你过来了?”
甜宝翘起嘴角“嗯”了一声,“踢得不错!”她拿出手绢抬手给他擦了擦汗。
唐奕泽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甜宝,又受宠若惊地低下头把脸凑过去,抿着嘴角偷笑着。
尽管某人给他擦汗时力道有点重,按的他脑袋直晃悠,心里照样美滋滋。
甜宝擦完把手绢塞到他手里,“洗干净了给我!”
“好嘞!”唐奕泽欢快地应着把手绢收起来。
给未来媳妇洗个手绢算啥?
东东也跑过来,先跑到树荫下看着小凡,龇着牙问,“看到我踢球了吗?我太开心了!”
小凡笑着点头。
不怪别人把他当精神病,任谁现在看过去都觉得他是在对着一棵树说话。
所幸他的声音不大。
唐奕泽喊了他一声,“走了,回家吃饭!”
许崇信也擦着汗走过来,这身运动装也让他减龄不少,带着股青春的气息。
“好多年都没踢足球了,身子发紧,今天亏着小泽踢得好,不然我就成拖后腿了!”
“走吧,我们回去吃饭吧!”
几个人和球员们告别,回去的路上,东东一会儿跑来和唐奕泽聊聊,一会儿又放慢脚步和小凡聊。
小凡话很少,只是微笑着默默听他说。
东东大概太兴奋了,没注意到小凡的魂体比之前淡了不少。
一走进家门,东东下意识地收了笑容,变得小心翼翼,最后一个进来,眼睛有些怯怯地看着高淑芳。
高淑芳见到几个人热情地招呼,“快洗手吃饭,都做好了!”
她朝后看了一眼,刚一扬起手,东东下意识地往后一退,眼里带着警惕和畏惧。
她的心里顿时有些酸溜溜的。
之前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但是现在看着儿子这样才知道她和孩子爸把孩子逼得太紧了。
她赶紧露出笑容,“儿子累了吧?去洗洗手洗洗脸,妈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还有糖醋排骨!”
东东咽了咽口水,声音很低地应了一声“好”。
他刚走到水盆旁边,高淑芳又叫了他一声,吓得他身子猛地一震。
高淑芳见了极力忍住要掉下来的眼泪,“儿子,一会吃完饭妈给你钱你去买个足球,喜欢什么样的你自己选,再买双足球鞋。”
东东惊愕地看着她,下意识地去找小凡,却发现小凡不在屋子里,他有一点慌,唐奕泽走过去拍拍他,小声说:“你妈妈在改,我和你宝姐已经和她说过了,她今天不是都让你出去踢球了吗?”
“好!”东东低着头小声回答。
高淑芳转过身用手指轻擦一下眼泪,去了厨房。
东东心里还是很忐忑,洗完手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小凡才踏实下来。
让他一下改变有一点难。
吃饭时曲厂长回来了。
“我已经和我娘说了迁坟的事,她同意了,我哥和我弟也都同意,我已经联系好人了,明天能迁吗?”
最后一句是问甜宝的。
“可以!”
明天可动土可破土。
黄历上的“动土”一般泛指阳宅,“破土”就是指阴宅。
吃完饭,高淑芳兑现承诺,给东东拿了一百块钱让他去买足球和鞋子。
晚上,等着东东睡着了,甜宝带着两口子走进房间,给两个人开了阴阳眼。
当两口子看到站在那里的小凡,再看看躺在床上的儿子一言难尽。
曲厂长吸了吸气,看向小凡,“你放心,我们以后不会再逼迫他,也会去了解他的喜好。”
高淑芳也赶紧保证,“我不会再骂他,真的,我保证!”
小凡冷静地看着两个人,“希望你们说到做到,不然的话我还会再出现的!”
是东东的地魂,也是掌管智慧和理智的魂魄,相对东东现在的情绪要稳定得多。
但是有了独立思维,也受东东的影响,对这两口子不太信任,态度上也不亲热。
小主,
按照唐奕泽的分析,如果甜宝治好了东东,两口子要是再刺激他,很大概率上东东会成为双重人格的人。
一旦小凡占据了主人格,两口子后悔都来不及。
小凡不只是理智,还带有一些阴暗面。
毕竟地魂可是记录人累生累世做过的所有恶事的魂魄。
小凡最后又深深看了下这对父母,走到床边躺进东东的身体里。
甜宝拿出针先给东东扎了睡穴,防止他一会儿惊醒,又用追魂针的针法为他施针。
追魂针和鬼门十三针都是治疗虚病的,可以配合使用。
针对东东这种失魂症还是追魂针更适合。
“我会给他连续施针三天,之后你们就按照我给你们写的药食方子给他调理。”
高淑芳连忙点头,“好!田姑娘,太感谢你了!”
她低头看着儿子,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她已经大半年都不敢触碰儿子了。
儿子自从有病以后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别说碰一下,就是说句话都急眼。
第二天一早,让两口子意外的的是东东起来后竟然要去上学。
“还有几天要期末考试了,我要去学校复习功课,不然我就要留级了。”
高淑芳听到他的话又差点哭了。
儿子因为有病期中考都没参加,下半学期更是学都没怎么上。
“儿子,不用着急,你可以在家多休息些日子,留级就留级,反正你也比同学们小。”
东东摇摇头,“不行,我想去。”
曲厂长别过脸吸了下鼻子,“去也行,考不好了也没事,爸妈不会再说你了。”
东东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没有问小凡去了哪里,现在他的状态不像之前那么歇斯底里,多了一丝冷静和沉稳。
比没生病时又多了一丝放松的状态。
即使他不承认自己之前生病了,但是这么聪明的孩子怎能一点察觉没有?
看着儿子背着书包出门,高淑芳开始放声大哭。
曲厂长抹了下脸拍拍她,想要安慰两句,滕淑兰挥挥手,“你们走吧,我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