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唐奕泽一脸无语地看着盘桓在他脚边的黑蛇。
黑蛇极其讨好地围在他的腿边蹭来蹭去,时不时地仰头朝他吐着信子。
刚才媳妇放他下山,他以为要做什么呢,结果就是让他去“勾引”一条蛇……
而且这条蛇竟然还真的就跟他走了!
这也就算了,原本趴在他手里的金宝这会儿躁动不安地扭来扭去,像是在吃醋一样。
他幽怨地看向正在忙着的甜宝。
现在阿郎体内的母蛊感应不到主人的气息和失去主心骨一样。
趁这个时间彻底清除掉是最好的。
甜宝给龙萨打下手,现在就好解决多了。
龙萨拿出一颗大药丸塞进阿郎的嘴里,让他细细嚼碎了咽下去。
药丸哭得阿郎脸都皱起来了,吃得直干哕,他梗着脖子瞪着眼睛咽下去。
没一会儿开始肚子疼,但是这次的疼又有点不一样,“阿公,我、我想放屁……”
龙萨挥挥手,“没事,没事,要放就放!通气了才好!”
他的话音一落,一阵“噗噗噗”的声音响起,甜宝赶紧屏住呼吸,唐奕泽用手死死捂住鼻子。
不用闻,听这声音就感觉屁得老臭了!
龙萨抓过他手里的金宝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人去外面等着。
阿郎有些尴尬的低下头,但实在是忍不住。
龙萨将金宝拿到他面前,“吞了它!”
“吞、吞了?!”
阿郎看着肉乎乎的金宝有点傻眼。
“对,要想好了就赶紧吞下去,金宝会帮你清理掉剩余的蛊毒!”
阿郎硬着头皮张开嘴,龙萨将金宝放到他的嘴里,金宝顺着他的舌头爬进他的喉咙,瞬间不见了踪影。
阿郎只觉得嗓子眼和食道痒的难受。
唐奕泽拉着甜宝要离开。
甜宝挥挥手不肯走,她要看热闹!
唐奕泽赶紧走出山洞透透气再进来。
阿郎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整个肠子和胃都在震动,里面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厮杀,这回不只是想放屁了,还想一泻千里!
他拼命忍着。
龙萨喊了声,“张嘴!张大点!”
阿郎感觉肠子一阵麻酥酥感觉,胖胖的金宝蛄蛹着从他嘴里爬出来。
让人惊奇的是,即使金宝在他肚子里走了个来回,身上没有半点粘液,依然金灿灿的,就是肚子溜圆。
龙萨刚一拿起金宝,阿郎就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吐出来。
吐出来的全是又黑又粘的水,还混合着血丝。
气味比他的屁还难闻!
粘液中是一只只黑色的正在扑腾的蝌蚪!
阿郎看着地上的蝌蚪,胃里翻涌又是一阵呕吐。
又是一地的蝌蚪。
这一波吐完紧接着又是一波,这回再吐出来的蝌蚪很少,但是里面混杂着一只肢体残缺的癞蛤蟆!
断掉的蛤蟆腿还在不停地抽动。
癞蛤蟆已经奄奄一息,肚子上血呼啦的还露着肠子,落到地上抽搐两下就不动了。
还在四处寻找几个人的燕灵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像是有只大手紧紧撕开她的心脏。
她“啊——”的一声大叫跪倒在地,手捂着胸口脸色煞白。
疼得她眼泪汗珠一起落下,颤抖着伸出手,“师、师父,救我……”
女人顿时明白阿郎的蛊被解了!
“阿福……”女人此时更加担心她的阿福,完全顾不上这个徒弟。
而且这个徒弟已经没救了,她把自己的命和母蛊绑在一起。
母蛊死她也活不了!
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去找她的阿福!
燕灵蜷缩在地上,“师父,别丢下我,救救我!救我啊,师父!”
女人脚步没停,她已经感受到阿福的气息了。
山洞里,阿郎已经不再吐了,疯了一样跑出山洞找地方排泄去了。
龙萨拿出一个扇子的骨架,将金宝放上去。
金宝围绕着扇子骨架开始吐丝,这回吐出来的都是黑色的丝。
“它每次给人家解完毒自己也要排毒,什么时候吐出来的丝又变回金色就是吐干净了。”
甜宝和唐奕泽看着忙碌的金宝只感觉两个字,“神奇!”
“阿福!阿福!”
山洞外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女人慌慌张张地小跑着进来,“阿福!”
她看着直挺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阿福顿时两眼通红,“你们把阿福怎么样了?!”
龙萨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的蛇没事,它只是被臭晕了!”
女人像是才闻到满山洞的臭味,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低下身子抱起阿福。
她已经感应到阿福没事了,确实只是晕了。
她放下心,将阿福搂得更紧了一些,眼睛不屑地看着三个人,“像阿郎这种负心的男人你们也愿意帮,也不怕损了你们的修行!呸,一群助纣为虐的畜生!”
“等会儿!”龙萨眉头一皱,“什么负心的男人?你就是燕灵的师父?是你教她种情蛊的?”
女人扬了扬头,“对,是我教她的!难道我说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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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萨摇下头,“当然不对!本就无心又何来负心?阿郎和燕灵确实定了娃娃亲不假,但是阿郎早早的就和燕灵说过让退婚,为保存她的颜面还让她先提,但是没想到却被下了情蛊稀里糊涂结了婚……”
他将整件事情讲述一遍,包括燕灵讲阿郎心上人害成残疾的事,“不信的话你可以等阿郎回来自己问他。”
女人震惊地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
阿郎扶着墙脸色惨白,“阿公说的都是真的,我从来没喜欢过燕灵,是家里长辈定下的娃娃亲,广播里都说了不允许包办婚姻,提倡自由恋爱,我退婚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