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大人小孩受惊吓的第一时间都需要安抚。
不然的话就会导致神魂受损,肾气失固,气陷于下。
人常说的吓尿了不是一句玩笑话,是真的会被吓得屎尿屁失禁。
甚至严重脱发。
阿诺妈叹口气,“阿诺刚被马踩完那段时间总是做噩梦,在梦里又哭又喊的,是不是就是被吓到了?”
甜宝点下头,“对。人的七情六欲对应着五脏六腑,任何一种情绪过盛都会影响身体健康。包括她的肝,地魂能够出走这么久也是因为她的肝受损严重根本藏不住魂。不用担心,按时吃药就好,我开的药方里面包括调理五脏的。”
那个时候要是有明白的给她叫一叫也不至于这么严重。
叫一叫其实也很简单,喊喊她的名字,给予语言上的安抚。
只不过很多人不屑于去做,还会说一句胆子真小或者矫情之类的话,而忽略了受惊吓者的内心。
阿诺妈点点头,“我明白了,以后一定多注意。我该给你多少钱?”
甜宝笑一下,“我说了随缘。”
阿诺妈不知道这个随缘该是多少,阿郎赶紧上前,“阿婶,我来给就好,您不用管了!”
他又看了眼阿诺,“我们回去了,明天我再来看她。”
阿诺妈抿下唇,“你还是先别来了,收拾收拾东西等着离开吧。燕灵刚去世你再总往这边跑,我怕邻居又该说三道四了,离开前的这些日子我不想再节外生枝。”
阿郎的眼神黯淡下来,“我知道了。”
他突然也觉得离开未尝不是好事。
不知道内情的人只会觉得他寡情薄义,妻子刚去世就对别的姑娘献殷勤。
他倒是不怕,但是也不想再对这对母女造成伤害了。
出门后,他拿出一个红包递给甜宝,“这是招魂的钱,谢谢你,后面的事情还要麻烦你。你放心等我有钱了一定会多补一些!”
甜宝接过红包,“不用了,以后你们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她收的针灸钱不算多,但一个月也要三百块,再加上吃药,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四个人骑着自行车抹黑儿骑回去。
依然是甜宝骑车带着唐奕泽,不接受反驳。
到了桐芳家门口,甜宝下车,龙萨叫住她,“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甜宝笑了笑,“阿公是有什么事吗?”
“呃……”龙萨犹豫下,又像是下了决心开口,“你还想学更高深一些的巫蛊术吗?我可以带你去找阿兰。”
甜宝笑容更大了,“好啊!阿公要是能搭桥我求之不得!”
龙萨也笑了,“我也只能搭个桥,教与不教就看阿兰了。”
他又摇头叹息,“我在她面前可没什么面子可言。”
“那可不一定呢!”
“你不懂啊!”龙萨叹口气离开。
看来这是有故事呀!
第二天一早,甜宝一早起来到院子里打水洗脸,看见门口盘旋着身子仰着头的黑蛇,暗自白眼。
“你怎么又来了?”
黑蛇晃了晃蛇头,又吐了吐信子,像是在和她打招呼。
甜宝喊了声,“唐奕泽!找你的!”
唐奕泽刚帮着把碗筷放到桌子上,听见呼喊赶紧跑出来。
看见门口的黑蛇他抿住嘴。
黑蛇看见他似乎格外兴奋,仰着蛇头,腹部蹭着地飞快地朝着他爬过来,到了近前就围着他转了一圈。
转完就立着前半截身子盯着他。
甜宝有种错觉,似乎从蛇眼里看到了“深情”!
这要是一条母蛇她都忍不了。
偏偏是条公蛇!
已经连着来三天了!
她都已经把唐奕泽身上的灵气封住了,它来了也蹭不着灵气,不懂为啥还要来!
唐奕泽有点挠头,“你回去吧,成吗?”
他竟然被一条蛇缠住了,上哪说理去?
黑蛇左右晃晃头,像是在说“不”。
唐奕泽求救的目光看向甜宝,这要是个缠着他的女人,他高低得毒舌一番。
但这偏偏……是条毒蛇……
甜宝憋住笑,“你自己解决。”
唐奕泽一把拉住她,“你不许走!”
“你还笑,还不是你让我去勾引它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甜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我也没想到你魅力这么大!”
她看了眼黑蛇,“搞不好是它主人故意放它过来的。”
不然的话冲着那天女人对它的宝贝程度,要是不见了得急死。
“算了,别管它了,我们吃饭!”
唐奕泽没再理会黑蛇,进屋时眼角余光还扫了眼黑蛇,黑蛇还立在那儿眼巴巴地看着他。
搞得他跟负心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