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尸体。
叶玄洲安详闭上眼,不去看让他糟心的一幕。
……
凝冰花见他们似乎快要支撑不住了,便加大了力度,只见江玉瑶伸手利用木灵根的优势变出一条长长的藤蔓,藤蔓迅速地往凝冰花那边生长着。
凝冰花对于这样的人类行为很是不解,他们并没有过高的灵力,不能与之前那四位相提并论,不,不如说,之前那四位都如此狼狈,更不用说他们了。
它很快就将藤蔓冰冻住,并且打算沿着藤蔓过去打算将江玉瑶也冻住,就在这个时候,火焰,在那一刹那凶猛地燃烧而起,沿着藤蔓迅速攀延而去,并且和它的冰碰撞在了一起,那一瞬间,冰遇火融,雾气弥漫。
这是在做什么?
很快,唐山玉他们就回答了它的疑惑,唐山玉踩着藤蔓,江玉瑶拼命地使用着灵力不断让藤蔓生长得越快越长,火焰伴随着唐山玉踏上去的时候,就迅速燃烧,火遇木燃,火更烈。
之前那个少女是直接冲上来迎着它的寒冰无惧地用灵火疯狂燃烧的,明明火焰不一样,明明灵力强度不一样,明明人不一样,攻击方式也不一样。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凝冰花破天荒地在踏火而来的唐山玉身上看到了那个少女的影子。
阴暗之地,没有太阳。
寒冰,不会融化。
……
以前,在以前是这样的。
凝冰花没有坐以待毙,它幻化出人类的形态,少女让四周空气中的水分都结成无数的冰刺,猛地一挥手而去,冰刺冲着唐山玉袭来,然而,还没刺到唐山玉,就被唐山玉身上的什么屏障给隔空弹开。
“吓死我了,这花还会变成人。”唐山玉吐槽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哎呀,大少爷的法宝真好用。”
叶玄洲听到这话,刚想自信地挺起胸膛,但是他发现自己被方安城死死地按住不能动弹。
叶玄洲悄咪咪看了方安城一眼,然后他看到了方安城那你是尸体的可怕而又忍耐眼神,顿时整个人都不敢动了。
……他是尸体,别丢他。
唐山玉拿着燃行一路向前,燃行本就遇火则强,此刻它身上燃烧着火焰,无比贴合,尽管有方安城的法宝在,那些冰刺并不能攻击到他,但是他前进的路却是艰难的,每一步都有寒意袭向胸口,每一次步他都要让自己的火焰不断覆盖着自己不能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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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风下,微弱的火焰看上去就要熄灭一样,它已经没有刚开始那般强烈了。
但是凝冰花眼睁睁地看着唐山玉迎着寒风就这样跑了下来,它看到了这个人类在笑,当初的那个人类似乎也在笑,他们,到底在笑什么?
少年一剑斩下,凝冰花再次感受了和之前那般灼热的温度,仿佛就和太阳一样。
四周被伪装着的冰雪环境在刹那间碎裂,少年斩在了它的根上,那里正是它散发灵力的地方,和当初那名少女是一样的位置。
见四周冰雪消散,挡住他们出口的风雪也不见后,唐山玉当机立断转头就走,凝冰花见此开口问道。
“为什么?”
“?”这花还会说人话。
唐山玉脚步停顿了一下,他转头过去看着凝冰花所幻化出来的少女形态,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冰冰,声音里的语气很是生硬。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杀了我,你们不是想要这个吗?”少女看着这个人类少年,她不由得想起当初那个也这般直接离去的少女,她当初并不会说话,所以也就没有问出口,她有预感,这个人类少年或许可以给她答案。
“因为我同伴需要治疗。”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唐山玉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从我同伴口里得知,杀你会比较麻烦,并且很费时,你身上的冰灵力需要被成功提取二分之一后才能成功被我们取出,你的根寒性很足,以我们的实力去碰容易受伤,嗯,总之就是你不好采。”
况且现在四人一组里多了一个冰冷的尸体,得看着点,不能被其他人钻了空子了,一天的时间里已经有人意识到积分是可以抢的了。
“我想我们不会再见了。”唐山玉转头就走,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一直在保持警惕,生怕这花来了个反扑。
那边情况算不上很好,刚刚那时间里这冰都结到大腿上了,唐山玉过去后,并没有接手叶玄洲,而是让方安城继续托着。
“他是尸体。”一句话,让方安城自己说服自己。
因为刚刚唐山玉不在的缘故,他们的情况说不上很好,一个两个都是被冷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冰霜,于是方安城扛着冰冷尸体叶玄洲率先走出去,唐山玉则是燃烧出火焰给大家取暖,江玉瑶连忙跟了上去,生怕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
凝冰花看着这四人一起离去,他们从哪里来的,就从哪里离开,不多不少,刚刚好四个,此刻风雪已停,四周变得安静了起来。
它有得是时间,无尽的时间。
太阳离开了,寒冷再次降临。
阴暗之地,不会有太阳。
寒冰也不会融化。
少女突然间抱紧了自己,她学着人类一样搓了搓手臂,学着人类一样呼吸,最后,她那冷冰冰的表情里多了一个,是微笑。
少女笑着颤抖着声音开口。
“好冷……”
……
“是这样说的吗?”
“…好…冷……”
……
…
..
“好冷!好冷啊!唐山玉你能不能把火烧得再旺一点!我的心都要被冷死了!!”叶玄洲在火焰旁边叫嚣着,唐山玉坐在他旁边点燃了火柴。
听到这大少爷这样叫,唐山玉冷漠地举起手,手掌处冒出了火焰,看着他,“那么冷要不干脆烧你身上暖暖心。”
“你的话此刻也是无比的冰冷,你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叶玄洲欲言又止,没有继续叫了,但是还是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
江玉瑶则拿出毯子小心翼翼地铺在地面上才坐下,她摸了摸自己因为奔跑而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有些不太高兴地嘟起嘴,眼泪说流就流,“这可是我今天好不容易弄好的头发啊,怎么就乱了,啊!糟了,我的裙子这里怎么坏了,这可是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