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大家怕给他添麻烦,所以都回村了。
这么多年,他这个大队长没白当,在村民里的威信就是高。
躺在病床上的江老二,还不知道马上就要多几个亲兄弟病友的事。
他正在对着媳妇大发脾气。
“温水,温水,我要喝温水!你端来的是什么东西?是想烫死我吗?你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不想照顾我这个废人,想我死,然后改嫁。”
江二嫂缩着肩膀,摇头道,“没有,我没有,我重新给你倒。”
江老二一把将杯子掀翻,热水全泼洒在江二嫂的身上,她的手背瞬间红了一片。
“倒你娘个笔。贱妇!婊子!说,你跟那个医生眉来眼去的,是不是勾搭上他了。”
“我没有,我真没有,我只是问问赵医生你的伤···”
江二嫂连忙解释。
虽然江老二连床都下不来,但她还是怕他,常年的殴打,让她的身体形成了下意识反应。
江老二看她害怕的往后缩,怒火更旺。
跟医生说话的时候,恨不得贴人家身上,跟自己说话,离得八丈远,她还记得谁是她男人不?
江老二不由冷哼一声,眼神阴鸷,“问?到床上问的吗?你不就是看老子腿没了,想换个汉子吗,老子告诉你,没门,就算三条腿都没了,老子也能弄死你这个骚货。”
说完,冷笑一声,朝江二嫂伸出了手,“离那么远干嘛,给我过来。”
江二嫂不敢不听,顺从的走到病床前。
江老二一把将她拉坐到床上,大手伸进了她的衣襟里。
“别,不要,有人。”
江二嫂一脸难堪的拒绝着。
“闭嘴。”
病房里的人都回家过年了,此刻就他们一床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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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手下狠狠揪了一把。
江二嫂顿时疼得浑身一抖,却不敢反抗。
平时江老二会用拳头或者棍棒打她,腿伤住院没这个条件后,他便想到一个新的折磨她的办法。
揉捏、掐扭或者拧揪,全凭他的心情,她肚子、腰侧和胸前的软肉,都被他弄得乌紫一片,还有不少指甲盖弄出的细小伤痕。
等江老二消了气,江二嫂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去了医院的厕所,这才敢哭出声。
她不敢在江老二面前呼痛,更不敢哭,经验告诉她这会让他更兴奋,而自己会更惨。
出了闷气的江老二躺在床上,想着此刻家里是何等的热闹。
大过年的,家里竟没有一个人来医院看自己,更别说送饭了。
所谓的骨肉亲情也不过如此。
看着空荡荡的两条裤管,江老二扭曲的想,同是一起去的,为什么受伤的不是大哥,而是他。
若是大哥受伤,家里人肯定不会闻不问。
想到这,江老二陡然升起一股愤恨。
当初分组的时候,是大哥先选的,说他跟郁寒青一队的,让自己跟姚白竹一队。他明知道姚白竹力气大,心思毒,已经害了三弟,却还让自己跟她一队。
这不明摆着将危险扔给自己吗?可惜他当时并没看透大哥心里的算计。
若是自己跟郁寒青一队,肯定不会有意外,更不会没了双腿。
而不是现在,连打断他的腿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拿枪的人都说不是自己,他不仅没法怪罪,还得感谢人家,毕竟人家背了他十几里,把他送回来。
想想就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