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因的声音隐隐掩藏几分怒意。
这两句话除了骂陆延骁,对她的担忧与关切十分清晰明显。
很快,他又冷笑了一声。
“哦,差点忘了,他今日抱得美人归,说不准这会儿正温香软玉温存着呢。”
离桑张了张嘴,这阴阳怪气的样子,让她怎么回?
好在拓跋因只是想骂陆延骁几句,并没有真要等着她回话。
“没关系离桑,他不关心你,我关心你。”
离桑后知后觉的品出来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这是不是师父所说的那种……绿茶味?
“今日多谢公子,天色已晚,改日我再登门道谢。”
她不再与拓跋因纠缠,青竹如今也不知是否脱险,她得赶紧回侯府,找人出来寻她。
“离桑,我受伤了。”
拓跋因开口,颇有几分委屈的意思,把手掌在离桑面前摊开。
离桑借着昏暗的月色看了一眼,眉头一紧。
只见他宽厚的掌心被一道血痕贯穿,血肉外翻,看着格外狰狞。
眼看离桑平静的神色有了变化,拓跋因再接再厉。
“好疼。”
离桑:“……”
表演的成分有点太明显了,但人家的的确确是为救她才受的伤。
她颇有几分无奈,找了个月色照得到的地方坐下,给拓跋因包扎伤口。
“我走得匆忙,没带什么好用的药,只能先止血。”
“回了鸿胪寺,再让人重新给你换药。”
拓跋因点了点头,收回自己被丝帕包扎好的手。
“离桑,按照你们中原的规矩,救命之恩是不是该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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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桑斜了他一眼,“中原没有这样的规矩。”
“拓跋公子还是少看点话本吧。”
拓跋因挑眉,“我都叫你的名字了,你不能叫我的名字吗,公子公子的,听着生疏。”
离桑撑身站起来,“在中原,男子唤女子闺名是非常出格的事情,拓跋公子以后还是换个称呼吧。”
生疏什么,本来也不熟,是他自己自来熟。
拓跋因啧了一声,早知道不得寸进尺了,她先前明明也没说要让自己改口。
“夫人,夫人!”
远处传来青竹的声音,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
离桑回眸看去,心下一松。
是青竹,她没事,真是太好了。
后方举着火把跟来的一队人……离桑凝神细看,好像是相府的人。
离桑连忙起身迎过去。
青竹平日里冷淡的面容此时写满了担忧,“夫人,你没事吧?”
离桑摇了摇头,看向边上的柳怀瑾。
“柳公子,你怎么……”
柳怀瑾抱拳见礼,这才开口。
“陆夫人,是如烟让我来的。”
“他说夫人可能会有危险,让我多加留意。”
他在西广门外等了许久,也没看见离桑的马车回侯府。
心知恐怕当真如妹妹所料出了事,这才冒着违反宵禁的风险在城中寻人,恰巧碰到回侯府搬救兵的青竹。
还好离桑没出什么事,不然如烟恐怕要急疯了。
离桑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多谢柳公子,也替我谢谢如烟。”
这时,柳怀瑾的目光落在了拓跋因身上,他微微皱眉,眼中满是警惕之色。
“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