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墨便把当年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当年废后忌惮长公主生下孩子后,会觊觎皇位,便胁迫家父收买产婆将长公主生下的孩子活活掐死了。
兴许是那个孩子命大,当时并没有气绝。
家父不忍心再对孩子下手,便用死婴把孩子掉包了。
那个孩子便是阿辞,父亲把她带回了苏家,对外宣称是他养在外面的外室生的孩子。
当晚我听到父亲和母亲的谈话,得知了真相。
我知道父亲所为是欺君之罪,会祸及整个苏家,只能和父亲一同保守这个秘密。”
他说着对皇帝磕了一个头,匍匐在地,“皇上,罪臣与家父欺君罔上,罪不可赦。但是家弟与苏家其他人都不知道此事,还请皇上开恩,饶恕他们,罪臣愿一人承担罪责。”
“不。”苏梓睿也跪了下去,“皇上,罪臣愿与家父家兄一同承担罪责,请皇上降罪。”
皇帝眼里怒意翻腾,拍案而起,“你们苏家父子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与废后合谋残害皇姐的孩子,简直罪大恶极。
来人,将这两兄弟即刻押回京,打入天牢。苏承也一并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是,皇上。”立马有几名禁卫军进来把兄弟俩押走。
苏倾辞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哥哥……”
“阿辞。”凤瑶伽打断她,“苏家父子害得我们母女骨肉分离,罪不可赦,你不必替他们求情。”
“我……”苏倾辞如鲠在喉,心里乱如麻,眼睁睁看着兄弟俩被押出营帐。
“好了,阿辞,你今晚受了惊吓,不要想那么多了。快跟我回营帐,让娘好好看看你。”凤瑶伽说完便丢下皇帝和其他人,拉着苏倾辞回了自己的营帐。
皇帝捏了捏眉心,脸上略显疲态,“凌王,传令下去,明日一早拔营回京。”
萧凌非拱手道:“臣领命。”
皇帝又摆了摆手,“都退下吧!”
众人出了皇帝的营帐。
凤夕舞叫住萧凌非,“凌王稍等。”
萧凌非顿住脚步,回头看她,“二公主有何事?”
凤夕舞意有所指道:“凌王难道不觉得今晚发生的事太过蹊跷吗?先不说其他的,就说关押老虎的铁笼,明明铁笼完好无损,锁也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那么老虎又是怎么逃脱的?
还有,既然是阿塔里把嘉敏郡主掳到林子里的,那为什么只有阿塔里被老虎咬死,嘉敏郡主却毫发无伤?”
萧凌非冷然道:“二公主的意思是说嘉敏郡主与祁护卫欺君?而长公主有意包庇两人?”
凤夕舞眉峰拧了拧,“本公主不是这个意思,本公主只是觉得此事有太多疑点。”
萧凌非冷笑一声,“本王倒是觉得此事或许是北殇国的一场阴谋,乌泰拉诡计多端,二公主千万不要中了他的计。如今谈判在即,二公主应该以大局为重,一致对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