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艾天使看魏长缨的眼神又明亮了几分。
女人都有强者崇拜,这个大智近妖的男人,居然是最近发生事件的幕后黑手。
意外,又不意外。
“你先利用一博体育的网络搜集赌球的证据,然后让足协的人力结构产生松动,在中国足协人人自危的时候,正好可以施展自己的想法。”
魏长缨端着一杯水,盘腿坐在艾天使的对面,饶有兴致的听着她的复盘。
“为此,我牺牲掉了在辽宁和北京两个地方的博彩网络,还有两个小头目。”
“他们的牺牲很有意义。生的伟大,死的憋屈。”
“谁能想到是一博体育自己举报自己呢?”
北京警方能掌握线索,拿到证据,当然离不开艾天使的自爆。不然警方怎么可能抓的那么精准。
不过对于这种损失,艾天使并不放在心上,赌狗太多,杀都杀不完。
过两天换个头头就好了,有了魏长缨的目标做衬底,现在杀起来就更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所以,我们要在国内做到一家独大。让他们搞得每一次赌球、默契球都会在我们的目光之下。”
博彩和体育彩票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众筹”然后资源再分配的手段。
按照魏长缨的玩法,把博彩公司当成体育彩票公司来经营,那就再“正义”不过了。市场上,总要给客户两种选择才行。
“你安排的追讨欠薪的风潮,也不止是为球员讨薪那么简单。你要把中国足球的问题摊到明面上。压力之下,不得不改。改了之后想要在变回原来的样子就不可能了。”
“没错。”
艾天使不愧是艾家重金砸出来的名媛,经济学、管理学、淑女礼仪无所不学,无所不会。
如果没有魏长缨,她的轨迹应该会和新加坡某个政要家族结亲,巩固艾家在新加坡的地位,又或者作为某种交换,上供给哪个威胁到艾家的人物买个平安。
艾天使在艾佛申和艾萨满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件价值不菲,能呼吸的物品而已。
而在魏长缨这里,她终于感觉自己是个人了。
魏长缨点点头,他自己有种病,叫“厌蠢症”,有时候真是不愿意跟足协那帮蠢货一起聊天。这种克制自己病症发作的痛苦,家人们,谁能懂啊?
跟聪明人说话不累。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买了新睡衣,你要不要看看?”
还没等魏长缨回话,艾天使已经跑去把房间的灯关掉了,房间里只剩下一盏微弱的黄灯。
不一会门开了,魏长缨发现艾天使并没有穿什么新睡衣,而是把他脱下来的白色衬衫套在了身上。
房间里响起了明快又暧昧的音乐:
“最近你变得很冷漠,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我没期待太多,你能像从前般爱我……”
艾天使像一只小猫一样坐在魏长缨的腿上,两个人的脸贴的很近,鼻子里呼吸的热气碰撞在了一起,发梢下艾天使的眼睛有些迷离。
魏长缨决定最后再渣一下:“不考虑找个人好好生活吗?我可永远没有办法给你一个身份。”
“傻瓜。你觉得我在乎那个吗?小时候妈妈就告诉我,遇到了,别错过。我可不能让你从我眼前溜掉了。”
说着,艾天使的温软的嘴唇就裹住了魏长缨。
两个人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我在人民广场吃着炸鸡,而此时此刻你在哪里
虽然或许你在声东击西,但疲倦已让我懒得怀疑……”(音乐来自《我在人民广场吃炸鸡》)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夜度玉门关。
11月底,中国足协杯决赛第二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