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彻底疯了。

他说是她逼的。

温小暖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滴。

“夜焱，你别这样，我害怕。”

她声音颤抖地轻声跟他说，企图唤回一点他的理智。

已经太迟了。

男人两条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绷着，血管膨胀，仿佛要爆裂开来。

他的眼睛全都染成了血红色，鲜红的血液好像要从他的眼睛里溢出来。

他的脸颊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愤怒的蛇在皮下扭动。

他此时就好像一个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魔。

抵在冰冷的墙上的女孩，身上的衣物全都被他撕了个粉碎。

“夜焱，你清醒一点。”

温小暖伸手抚摸他那张变得可怕的脸。

原来有多英俊，现在就有多恐怖。

此时男人的理智好像回来了一点点。

他开口说话了，“你说，还要离开我吗？”

温小暖眼泪止不住地流，就跟两条小河流挂在脸上似的，她沉默不语。

沉默不回答，就已经是等于告诉他答案了。

终于——

男人彻底疯癫。

将人抱着，硬抵在墙上。

……

何文浩跑着上山回城堡，一口气直奔上楼，最后，脚步停留在夜焱的房门。

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撕心裂肺。

何文浩垂眸，震惊，转身离开。

这是他阻止不了的事。

何文浩了解他。

小主，

他老大这次是真的疯了。

城堡主卧里一直传出来的动静，让楼下巡逻的兵，都感到恐惧。

这个娇小的女孩，怎么抵挡得住夜焱的疯狂。

直到半夜，声音才渐渐沉了下去。

温小暖的嗓子已经沙哑了。

不知道经过多久多少次，女孩一动不能动的躺着，嘴里痛苦地挤出：

“夜焱，我不会再理你了。”

夜焱搂着她，她跟瘫痪似的身子躺在他的身侧。

夜焱回答：

“不理，也罢，好好待在我身边，哪怕不理我一辈子，随你。”

一句话，横竖都不能离开他。

哪怕不爱了不理了，也休想！

温小暖心如死灰，感到脑子缺氧，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焱搂着她，眼泪终于控制不住，那血红的眼泪滴了下来。

洇湿了枕头，散开一层眩晕，就像那红得滴血的蔷薇。

夜焱起身，坐到沙发上，拿起放在桌面上的烟盒。

他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打火机咔哒一声，擦出昏黄色的火焰。

咔哒——

打火机的火焰灭了。

嘴里叼着的那支烟，没有点着。

男人好像想什么东西，想了3秒。

咔哒一声，打火机又擦亮了起来。

咔哒，火焰又灭了。

来来回回几次。

最终，男人火躁地把打火机扔进了垃圾桶。

也把嘴里叼着的那根烟也一起丢了进去。

最后，连烟盒都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一道幽深的目光落在床上被窝里的那一小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