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在东街巷集合。”未时,回风带着司瑶与果萦二人进入城中。
“二先生,我跟您一起......”想到逛街,司瑶觉得还不如跟着回风去出诊。
“二先生,那我们一个时辰后见!”可不等司瑶说完,果萦便拽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提着药箱的回风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又恢复了往日寡淡的神态也转身而去。
“三秀先生虽拒绝了司瑶的拜师,可他的小徒弟却有意让她学医,这师徒俩可真有意思。”
木城的驿站内,颜宗半倚在榻上看着手中的字条冷笑起来,许久不见的他消瘦了不少,脸色也略显疲惫。
“与三秀先生做了多年的棋友,以我的了解他是个胸无城府,直爽坦荡的人,他既当面拒绝了司瑶姑娘,定然是真心不想收这个徒弟。”一旁的范先生捋着自己的胡须若有所思道。
“这么说来,就是三秀先生这个小徒弟有收徒之心了?”
“哈哈,他那小徒弟才多大?”范先生大笑起来,接过颜宗手中的字条继续嘟囔道:“这小路盯了这么些时日也没有提供出什么重要情报,要不就让他撤回来吧?”
“先生是何意?”颜宗疲惫地揉了揉眼睛沉声问道。
“那司瑶姑娘若真是细作不可能在药庄一月多都没有动静,而三秀药庄,娘娘在世时对她的这位师父很是敬重,殿下不该有疑心。”范先生轻咳了一声,回道。
“三秀先生与修名先生我自是不疑心,可边境之城鱼龙混杂,三秀药庄又是声名远播,难免被有心之人盯上,何况药庄收留的皆是些来历不明的孤儿,包括那个司瑶。”
范先生闷声叹了叹气,只倒了一杯热茶递到颜宗面前转而道:“殿下这一回来就受了风寒,还是好生歇着吧。”
“先生有话何必憋着?”见范先生转移话题,颜宗有些不满。
“你啊,有时候跟你父皇还挺像的。”
“像他一样多疑自负?”颜宗挑眉看向范先生。
范先生只是笑而不语地转身便要走,这时门外禀报:“殿下,司徒县令来了。”
“司徒亭?他来做什么?”颜宗面色不悦,他来驿站养病可是保密的,不过后又想司徒亭是木城县令,驿站自然也是他的管辖范围,再保密也不可能瞒过他。
“殿下,今日是腊八节,许是来邀您参加驱疫仪式,我去应付.....”
“先生且慢!”
“可殿下您还病着,不宜.....”
“小小风寒罢了。”颜宗不以为然。
范先生心中无奈地暗叹:前剿匪受的重伤还没恢复全,又在忌日里悲伤过度,早已是心力交瘁,风寒也是趁身弱入了体。
“那小子人呢?一整天都不见影。”颜宗刚走到门口突然转身向范先生问道。
“一早就出门逛街市了”范先生笑道。
“下官参见宗王!”
颜宗无言地刚出房门,候在走廊上的木城县令司徒亭便急忙施礼。
“起来吧。”颜宗虽因病消瘦但也丝毫不减他这高贵威严的气场。
“宗王,今日又到了腊八节,下官特来请示宗王是否与往年一样参加驱疫仪式?”县令司徒亭起身又恭恭敬敬地揖了一礼。
“驱疫仪式关乎民生,本王既驻扎在木城自然要同木城百姓一道祈福,走吧。”颜宗说完便大步向外院走去。
“是。”司徒亭一边回答一边恭敬地跟在颜宗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