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钱府书房里,武将郑南与县尉易山分别坐在一边喝茶解酒,县令钱越却来回踱步在房中。
“钱大人,看来这显王与皇帝的关系并非外界所传那般不和啊!”郑南终是坐不住,愁着张脸看向钱越。
“哼,这显王今夜还那般维护将他贬至此的皇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见武将郑南开口,易山也冷哼一声,连连摇头叹道。
“二位稍安勿躁,他显王好歹也是从朝堂里走出来的人,别说是堂堂显王,就算是你们也不会初来乍到就因一顿酒饭与人交心吧?”两个急性子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将钱越逗笑,今夜的宴席不过是试探,显王的态度也在他意料之中,若一招便轻易拿下的人在他眼中反倒如同酒囊饭袋。
“钱大人所言极是,他一个被贬的闲王更加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才是。”经钱县令的提醒,易山也平息了心中的怒火恢复理智。
“据探子来报,玄安城的那位整日沉迷酒色,还将向他劝谏的卢丞相与太子轰出大殿,如此荒诞的国君终有一天必遭群臣唾弃,所以二位别着急,我们平日里多与显王亲近,说不定哪天我们就成了阆国的肱骨之臣。”钱越双眼眯起,右手捋着自己的长胡,一副胸有成竹地笑道。
“是啊,显王素有贤德之名,玄安城的那位一旦失了民心,朝堂上下必定会拥戴显王,毕竟那太子年纪尚小难担大任,而我们跟着显王也总算能走出这鬼地方出人头地。”在丰灵城待了半辈子的易山想到自己将来能跟着显王进入玄安城的朝堂不禁也是欣喜若狂。
武将郑南虽没再说话,但听得两位大人的激情高昂也不由得憧憬起来,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武将的建功立业从来都是在战场,所以只要显王一声令下,他必定会冲在最前方。
夜深人静,丰灵城中被黑暗笼罩,钱越一身遮掩隐在黑夜里从后门悄声而出,穿过一条狭窄的小巷进入一座废旧的道观中。
“见过掌执大人。”道观中没有火光,钱越凭着感觉朝一边轻声道。
“玄安城中的任务已经在进行,你这边进展如何?”一个慵懒却浑厚的中年男声在黑暗中响起。
“还请掌执大人再给我一些时间,这显王可比那个昏君难对付。”
“我们计划的关键就在于这个显王,你若能成功挑起阆国内乱,之前承诺你的都能兑现,否则.....”
“请掌执大人放心,钱越定不会让您失望。”
“很好,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