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要做什么?”华澜将离胥护在身后,冷声质问道。
“我们还想问显王要做什么?”以郑南、易山为首的数名将领怒气冲冲地瞪向华澜身后的显王,随后郑南更是直问道:“显王要与阆帝合作,这是欲将我等置于死地啊?”
“你们都是与我离胥一道出生入死,浴血奋战的兄弟,日后的大业更需仰仗各位,将你们置于死地对我有何益?你郑南将军这句话反倒是将我离胥置于不仁不义之中?”郑南直白的话更加激怒了这些武将,眼看着他们欲拔剑,离胥急忙推开面前的华澜,辞严意正道。
“可显王若与阆帝求和,不就摆明要向阆帝认输?您是阆帝的亲弟弟,阆帝尚且会念及手足之情宽恕您,可我们这些人在阆帝眼中可都是乱臣贼子,他岂会留我们于世间?”显王的话虽震慑住了其他将领,但易山却是冷笑上前,仍旧一副疑心重重的样子看向离胥。
“哈哈哈,易山将军言过了,本王答应阆帝合作只是为了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并非认输而是缓兵之计。这段时日大家也都看到了,我们已被西月军步步紧逼眼看着又要被迫回西境,诸位难道就甘心这样被西月军逼入死巷?”显王笑着来到众武将面前,随手拍了拍易山的肩膀耐心安慰道。
“原来是我等误会显王了,属下该死,请显王恕罪!”郑南向来性子急,听完显王的话后急忙跪了下来,诸名武将也都低头跟着下跪。
“也不瞒显王,我等可都是苦命出身,跟着显王一路赴汤蹈火既是信服显王,也是为了能够出人头地,显王可莫要拿我们全家老小的性命当游戏玩乐。”只有易山仍旧站在原地,半信半疑地看向显王,眼神中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似有威胁之意。
“那是自然,本王与诸位兄弟如今可都是在一条船上绑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离胥不动声色,凝视着面前的易山,随后笑道,那明媚的笑眼里却如同深渊。
而丰灵城中,钱越奉显王之命留守后方筹备粮草以及兵马。他当初怂恿显王谋反本就是奉了西月国影门之命,如今任务已完成,他还能置身事外继续守在丰灵城自然也是求之不得。
这日夜里,他正在房中与显王赏赐给自己的舞姬恩爱,眼角不经意瞥见窗前的一身黑影,吓得浑身哆嗦险些阳痿。随后,其身下的舞姬见状也吓出了声,但亮光一闪,尖叫声戛然而止,那舞姬的脖子处插上了一支飞镖。
“掌执大人饶命!”钱越吓得面如死灰,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便连滚带爬地跌下了床,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实在是无意打扰到你的好事,还误杀了你的女人。”一个慵懒却浑厚的中年男声在窗前响起,那漫不经心的语气不像是在道歉。
“掌执大人有何吩咐?”赤身裸体的钱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钱大人,你如此为显王筹备粮草可谓是尽心尽职呐。”那黑影继续笑道,只是那笑里如同藏着刀,一刀一刀剐在钱越的身上。
“掌…掌执大人,影门交给钱越的任务,钱越已完成,不知….”钱越浑身僵冷,哆哆嗦嗦地回道,但话未完便被一声冷笑打断:
“完成?影门可有告知钱大人任务已成?”
“没…没有。”钱越愣了一下,才又急忙回道。
“挑唆显王谋反,让阆国陷入内乱还只是第一步,而钱大人却一头得了影门的好处,一头却迫不及待地为显王尽忠,怎么?钱大人是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两头吃?”黑影突然坐到窗下的椅子上,继续危险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