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陶凌晓冷笑道:“真真假假呗,白侯府的老夫人只是个挡箭牌而已。
不知道是白侯准备的替罪羊,还是那老夫人自诩聪明半道借了一下东风。”
“八成是那老太太借了一下东风,她一贯觉得自己是天下最聪明的妇人。”
夏有德嘲讽的说。
不得不说,夏有德真是了解他这个堂姨母,一语中的。
“不管怎样,夏大人最好派心腹之人暗中监视翟清永,防患于未然。
噢,对了,有一天我嘴馋,到城外打猎,无意中捡到一只累死的飞奴,从它身上得到一封信。”
陶凌晓说到这里,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竹管递给夏有德。
夏有德一言难尽的看着把嘴馋说的理直气壮的陶凌晓。
长这么大,他还没听说过谁家训的飞奴累死过?!
他机械的接过小竹管,从中取出一张小纸条,展开一看,双眼一懵。
举着纸条左看右看,看了好一会儿,抬头看向陶凌晓,不明所以地问:“夏贼,说的是谁?”
陶凌晓直直的盯着他,他又愣了十数息,才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是我?”
陶凌晓轻轻点了点头,还未待开口解释,夏有德像点了火的爆竹“嘭”一声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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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狂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不停的咒骂着:
“我草特玛的,这是哪个缺德玩意儿,竟敢说老子是贼?
玛蛋的,要是叫老子知道是谁干的,老子,老子……用律法整死他!”
这形象,哪里是大兖国的榜眼大人?
分明是骂大街的街遛子。
“噗嗤”
陶凌晓没忍住,笑出了声。
暴躁的夏有德猛的转身,瞪着他问:“七公子,你笑什么?”
“没,没,我没笑。”
陶凌晓使劲拧了大腿一下,让自己保持凝重。
“哼,把我当傻子呢,我看到你眼里全是笑。”
夏有德哼哼了两声,回到座位上坐下,捏着纸条又看了好几遍。
才悠悠开口:“除之?这是要杀了我?”
陶凌晓默默的看着他。
合着刚才所有的暴躁,都是因为“夏贼”二字。
看到有人要杀他,反而平静如水。
“哈哈……”
夏有德突然暴笑出声,把陶凌晓吓了一跳。
看吧,看吧,这才是正常反应,怒极反笑啊。
他就说不可能有人明知道别人要杀自己,还能这么平静。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他在心里还没有吐槽完,就听见夏有德说:“他娘的,想除掉老子,门都没有,窗也没有。
老子年轻的时候,我老娘找人给我算过,老子是属猫的,九条命。
逢凶化吉,遇贵人……贵人……哈哈哈……七公子,贵人啊!”
夏有德豪爽的大笑着走到陶凌晓跟前,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拥抱着他说:
“你就是我的贵人,哈哈哈,破死局的贵人!”
“砰~”
“大人,属下有急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