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会见皇帝跟明天会见皇帝,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
当然这只不过是理论上的没有差别。
但是实际上嘛,她已经感觉到了时间差带来的压迫力。
就在离开考场之后的这两天里,她已经不止一次的收到了来自于皇太女的邀约,以及威胁。
很显然,皇太女是不会允许白静喜成为纯臣的。
尤其是,她现在掌握了白静喜大多数的证据,虽然证据都是皇太女在白敬喜,不知道的情况下硬塞给她的。
可是,这些证据也足够打断白静喜的脊椎,让她对皇权俯首称臣。
皇太女的做法无可厚非。
只不过她的步步紧逼,让白静喜发了狠。
她决定来一场大的赌注!
宫女们并没有将白静喜带到多远的地方。
当然也没有带到御书房,一群人兜兜转转,最终白静喜被带到了一处湖畔前。
穿着宽松蓝色衬衫,腰间挂着明黄腰带的皇帝在湖边钓鱼。
湖面平静无波,微风轻拂,吹起她鬓角的发丝。
那在朝廷中一贯气势逼人的皇帝,此刻就好似一个平平无奇的妇人,阳光下她的眼中甚至都带着一缕温和。
看不出悲痛,也看不出冰冷。
湖面因为饲料而挤成一团的鱼,他们在阳光下好似一匹波光粼粼的绸缎,一点点的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看,只要窝打的好,哪怕鱼竿上什么都没有也可以钓到鱼。”
皇帝转动鱼竿上的齿轮,将鱼竿上的鱼竿的线收起。
鱼线的末端挂着一只四五斤重的鱼。
看着那鱼在空气中抽动的样子,皇帝忍不住的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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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皇帝依然背对着自己,白静喜不假思索的做了一套宫礼。
“起来吧,你说这鱼能够钓起一只,还能钓起第2只吗?”
听到白静喜的声音,皇帝这才回过头,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人。
“微臣不知。”
白静喜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皇帝。
这皇帝似乎更加瘦了,宽松的衣袍下,隐约可见那皮包骨头的情况。
“我觉得可以。”
皇帝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幅度,他走到了白静喜的面前,手掌拍了她的后背:
“你想说什么说吧,只不过你得考虑后果。”
那爪子一般的手掌落在后背,传来的却是一阵阵古怪的寒冷。
白静喜对皇帝的存在愈发的感觉不对劲。
这皇帝明明在自己面前瞧着也没有什么不同的。
可她就是感觉眼前的人不像是个活人。
如此大逆不道的念头在她脑海中升起的瞬间,又被白静喜给强行按了回去。
“你可知道什么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的?”
湖畔边皇帝的声音在风中,水中飘忽不定。
她是在警告这一个年轻的少女,也是在暗示自己什么都知道。
“微臣要告发皇太女殿下,科考期间泄露考题……。”
面对皇帝的话术,白静喜那是一点没在意。
她顶着皇帝的阴沉目光,继续的开口告发皇太女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