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菜来了,您请慢用!”
店小二将菜盘子一一端上。
“驴肉火烧,我来了。”
陈胜食指大动。
他前世都没吃过驴肉呢,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嗷咦嗷咦嗷!”
外面被拴在牲口栏上的老马忍不住叫喊起来。
小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哈哈,不好意思,差点忘了。”
陈胜一拍脑袋,拿起三个菜饼子走到牲口栏。
“来,老马,吃吧,热乎乎的菜饼子。”
“嗷咦嗷咦嗷!”
老马一脸不爽地扭过头。
你小子,自己吃肉,给老头子我吃这个?
你信不信我分分钟死给你看?
“不是吧,菜饼子都不吃,你想吃什么?驴肉火烧吗?”
陈胜诧异地调侃道。
“嗷咦嗷咦嗷!”
老马连忙回应。
陈胜愣住了,神色古怪,“你这老骡子,连你爹也吃啊?”
“嗷咦嗷咦嗷!”
老马翻着白眼。
他都老得掉毛了,驴爹早死了好吧。
“就算不是你爹,那跟你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啊,所以,你还是吃菜饼子吧。”
陈胜记得疯牛病好像就是因为牛吃了含有同类骨肉制成的饲料,最后感染病毒导致的。
所以他不确定老马吃了驴肉以后会不会得,额……疯骡子病?
“嗷咦嗷咦嗷!”
老马犟脾气上来,就是不吃菜饼子。
折腾了一辈子,还不能享受享受吗?
俺就要吃肉,就要吃肉!
陈胜没办法,又折回客栈,给老马带了驴肉火烧。
“嗷咦嗷咦嗷!”
老马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你这吃货,胃口是越来越刁了。”
陈胜哭笑不得道。
一个驴肉火烧十五文钱,够买三个菜饼子,老马这胃口,怎么说也得四五个,有钱也不带这么造的。
他依着牲口栏,也开始吃起火烧来。
过了片刻,见老马没有疯癫的迹象,便打算回客栈吃了。
要是老马疯了,陈胜只能亲自送它上路,厚葬之,然后再买只年轻力壮的骡子,好歹能驮得起他。
“嘶……这么说,好像送老马上路也不是不行。”
陈胜挠了挠头。
他现在可是有钱人,别说买骡子了,买一匹马都够了。
又为什么要一只不能骑的骡子呢?
吃得正爽的老马忍不住浑身一颤,感觉陈胜不怀好意,嫌它吃得太多太贵了。
要不,吃点菜饼子?
老马咬过陈胜手里的菜饼子,开始咀嚼起来。
“你不是不吃么。”
陈胜摸着老马的头笑道。
像老马这么有灵性的很少见,所以他并不打算换。
老马:你确定不是看我吃菜饼子才打消主意的?
“行了,你吃吧,我再给你叫两个火烧,咱现在倒是不差钱。”
陈胜把手里的菜饼子放到食槽里,回客栈吃他的烂肉面了。
“哥哥,我饿……”
路边衣衫褴褛的小女孩看着老马大吃特吃,嘴角流下了不争气的眼泪。
男孩看着自己年幼的妹妹,有些心疼,再看看空荡荡的破碗。
今天的收成不行,回去不挨顿打都已经谢天谢地了,想吃顿饱的?喝西北风还差不多。
望着隐藏在人群中的熟悉面孔,男孩一咬牙,端起破碗往前走。
“各位老爷小姐婶儿啊,行行好,赏几个子儿吧。”
一边喊,一边朝着客栈牲口栏那里走去。
“老张,那小子不对劲,你看着点,别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