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鸡,长日醉倒是没有。
长日醉出名的是荷叶鸡。
想起荷叶鸡的美味,细雨咂咂嘴。
一段时间没吃到,她有点想念。
没有荷叶鸡,刚端上桌的葫芦鸡,看起来也还行。
闻着挺香。
细雨笑眯眯地收回视线,拿起筷子。
伙计上好菜,下意识地朝窗外看了一眼。
外头没啥异常。
角落里,一头膘肥体壮的大青驴,正悠闲地甩着尾巴。
伙计收回视线,拿起托盘。
“客官,请慢用,有事喊一声就行。”
伙计拿着托盘走了。
窗外,大青驴旁边,一左一右躺着两个人,正满地打滚,无声哀嚎。
窗子边,细雨在和大白分菜。
四个红烧狮子头,人一半,鹅一半。
大白眼巴巴地盯着,细雨挟了两个狮子头,放进它的盘子。
还体贴地把狮子头,用筷子挟成小块。
清蒸鱼分了半边鱼肉,葫芦鸡撕了个鸡腿。
樱桃肉直接拨过去一半。
盘子堆得满满当当,大白两眼冒光。
“吃吧!”
一声令下,一人一鹅开始埋头苦吃。
细雨一边吃饭,一边听饭馆里其他人聊天。
“哎,刚才我一抬眼,明明瞅见了刘家兄弟,结果再一抬眼,这两人又不见了……”
“可别看见这俩家伙,一天天的偷鸡摸狗,不干正事!”
说话之人看来对这刘家兄弟意见大得很,一张嘴就十分嫌恶。
“碰到这俩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准没好事!”
“哈哈哈,葛老三,你这是还记恨上次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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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不能记恨?硬生生让刘大那泼皮讹去了一吊钱……谁家的钱是天上刮大风刮下来的?换我,我也得心疼!”
有人替葛老三说了句公道话。
葛老三提起被讹一事,脸都气红了。
“这俩混球!”
“上回我推了辆独轮车,从城外回来,不知怎的让刘大盯上了。”
“这小子也没看清人,一头就朝独轮车撞了过来。”
“车子倒了不说,他还满地打滚,嚷着胳膊撞断了,一张嘴就要十两银子!”
后来,看清推车的是葛老三,刘大愣了愣。
愣了愣后,十两改成了一吊钱——也就是一两。
按刘大嬉皮笑脸的说法——
“葛三叔,侄儿不知道是你,要知道是你,侄儿肯定不来撞你。”
“撞你,咱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嘛!”
围观之人就有人劝。
“既是误会一场,那就算了吧,刘大,你胳膊好端端的,一点事都没,干什么要讹葛三一吊钱?”
刘大依旧嬉皮笑脸。
“不是侄子不识好歹,可……做我们这一行当的,也有规矩。”
“既然开了口,就不能空手回!空手回,那可是犯忌讳!”
“犯忌讳的事可不能做!”
“嘿嘿……葛三叔,你总不能看着侄儿倒霉吧?哎哎,葛三叔,别走啊……”
“走了也没事,葛三叔,晚上侄儿就上你家去取钱啊……”
到了晚上,刘大果然带着刘二,拿了个破锣,到葛家院子外敲起来。
葛三气得没出去,钱自然没给。
刘大那混账玩意,拿着破锣也连敲三天。
街坊四邻怨声载道。
葛老三实在混不过那俩无赖,只得花钱买清静。
给了刘大一吊钱,把这两个泼皮无赖打发走了。
众人听了葛老三的控诉,纷纷出声安慰。
细雨听得两眼放光。
这么无赖的行径……她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