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和胸口被烧伤融化到看得见骨头,右半边身子消失了一大半,顾问及时用缎带将自己向后扯出室内,将自己吊在了洞口的上方。正常人早已经陷入昏迷了,顾问用仅存的左手掏出沙耶香的卡片插入腰带,缎带消失,骨先森看着从面前垂直落下的顾问喜笑颜开,赶紧追了下去。
“库铂!你们还认得我吗?”使徒一边不断闪避格挡着两人的刀锋,一边不断呼唤二人的名字试图唤醒两人。但已经失忆且被骨先森开发洗脑后的两人脑子里只想着杀死面前这个家伙。库铂用刀架住无奏往上一搁,随即俯身曲肘往使徒肋下一顶将其顶退几步,追上去一刀砍向使徒面门,却被无奏的腐蚀效果砍断了刀刃。
“我不想和你们打!告诉我解药的位置!”库铂和疫医完全不畏惧使徒手上的刀刃,甚至库铂把断刀随手丢在了地上,隐隐有想将无奏夺过来的趋势,使徒干脆把无奏收了起来。
疫医冲上前,使徒向后一躺躺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起腰抬腿躲过疫医一刺,随即两脚环住疫医脑袋身体侧滚下椅扭身将疫医摔倒在地,同时阻挡了库铂的上前。库铂蹬墙跃过疫医借着重力下坠沉肘砸向使徒,使徒跪坐起身上前一手举过头顶托住库铂肱三头肌的位置挡住他的肘击,另一手化掌按在库铂肋间将其推开,随后就被地上的疫医一记扫腿绊倒在地。
使徒扶着长椅起身,抬手抵挡住疫医接连几拳追击,伸手格开疫医的拳头随即抬起左拳横扫向疫医脑袋,被她低头躲开,但使徒早已料到,扭身再一肘击中疫医右肩,疫医受到冲击趴在墙壁上,往墙上一推俯身回肘打在使徒肝部,使徒吃痛捂着受击部位蜷缩起身子蹲在地上。
这里的动静已经吸引了很多附近的杀人狂。他们手上拿着锯子和锤子围了上来,使徒已经预料到自己被制服后会遭受怎样的对待。库铂和疫医接过锤子和小刀,走向使徒抬脚踢向他下巴,被使徒用手臂挡住往后一滚起身,无奏再次掏出。
“哈哈,我的魔力见底了。果然没有补充还是不行呢。”骨先森笑着走向躺在地上的顾问,她的语速已经变回了正常。
顾问身上已经变回了连帽衫,但他的伤势却没有完全恢复,脸上血肉狰狞,右臂也只有半条。他的精神力看上去也已经见底了。
“机关算尽,用在我们现在这个局面很合适吧。”顾问喘着气笑道。
骨先森用魔杖在空中画着圈圈:“我可没有,如果你还在医院里的话我还有四个后手可以给你看呢。”
骨先森念着刀锋魔法的咒语将顾问的双脚切断,她抬头看了看天空中各个世界的虚影,俯身抓住顾问仅存左手的手腕一刀扎穿了他的手掌。
“最后还剩一些时间,足够我较为粗糙地享受你一阵子了。”她抚摸着顾问没恢复皮肤的血肉,“现在的你真的出乎意料地好看,就像一块石头砸碎了露出里面的宝石一样。”
“谢谢夸奖,那我额外告诉你一件事情吧。”顾问艰难地笑着,张开嘴露出一张卡牌:“其实,我还有两个后手。”
他的精神力还有剩余……!骨先森视线下移,被刀刃扎穿的左手将美树沙耶香的卡牌插入了腰带。右手恢复,顾问一把掐住骨先森下巴,左手将长刀插入骨先森的咽喉。
然而骨先森再次变成碎片散开,她最后的魔力用来再次吟唱了西西乌索库入影术,进入影子的这段时间她还能吟唱一个魔法,但她也没法阻止顾问身体的复原,也必须掐好点在身体被完全排出影子的那一刻释放,免得魔法提前释放在影子里。
等双脚长出后,顾问将嘴里梅普露的卡取下插入腰带合上,变成盾娘将盾竖起。原作后期凤傲天的战斗力顾问是达不到,只拥有前期的高防御能力。用盾牌挡住了骨先森的停滞魔法,将沾满粘液的盾牌一丢,顾问这下是真的精神力见底了,没法再次变身。
“你的最后一个后手呢?”骨先森喘着气慢慢向后退去,她现在也无法保证自己能清晰地吐字念出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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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只是个概率事件,而且可以的话我实在不希望它发生……”骨先森听到这句话已经意识到了什么,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我还是输了,至少我现在确实算得上机关算尽弹尽粮绝了。”顾问用最后的力气冲上前反握小刀插向骨先森的脖子,被骨先森死死掐住手腕,他干脆松开手丢掉小刀死死抱住骨先森不让她逃跑,“有我提前警告不要失去意识的情况下,无论是被疫医和库铂杀死或者杀死疫医和库铂——都可能让使徒陷入绝望。”
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医院的墙壁被拦腰撕裂,在如风暴般的撕扯中,解药自然被打碎,医院内的人也都被撕成了碎片,包括贴着医院墙壁相拥的顾问和骨先森。
?
骨先森抱着自己的身体蜷缩在地上,等到全身的幻痛消失。她皱起眉头,回忆了一下自己上个轮回是种什么死法导致自己全身都像被撕碎了一样疼痛。她直起身,忽然感觉到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她拿出来一看,是一根手指。
骨先森思考了几分钟,没考虑出什么意思就暂时把思维从这根断指上移开,也许是前面的轮回里谁死掉的时候自己随手捡的或者刚好掉到自己口袋里。
捏着帽檐复盘了一会之前因为自己轮回者身份暴露所导致的局面崩塌,骨先森抬起眼睑,把断指收入怀中,摸了摸装着接种了异构虫虫卵的老鼠的小盒,再次敲响了使徒家的房门。
第??次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