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逛了一圈，大部分的房间处于空着但被封住的状态，楼里住的大多也是一些老年人，楼房装潢也十分老旧，像是久年失修一般，甚至有的水管还在漏水。

“我让你昨晚走掉，你为啥不听呢，害。”走到大厅时，使徒听到了顾老头争吵的声音。

“他看着好好的，对咱们又没啥坏心思，帮他一把的力气咱们又不缺。”骨老太的声音。

“算了。虽然他身上怨气很重，但他好歹也是个人，又没展现出怨念，让他留下来也行。”库叔的声音。

使徒的脚步停住了，还想多听听他们会讲什么，但几个老人在这个话题上却又止住不谈，转谈起库叔的妻女来。

使徒只好走下楼，库叔看见他后伸手指了指角落的桌子，上面摆着一碗炒饭。见使徒不解，库叔说道：“这里的饭都是我包的。当然你要吃不惯也可以，跟我说一声。”

小主，

使徒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没有钱付给您……或者我可以在您这里打工来抵饭钱？”

使徒看了一眼，依稀记得那些被封起来的门前也有摆看上去一样的米饭，看来他说的“这里的饭”也包括了死人的。

“这楼里走了很多人吗？”库叔点头后使徒坐到桌前吃了起来，是炒糯米。

库叔抽着烟说道：“人老了当然会走。”

“那……对不起，如果有冒犯到当我没说……我看到走廊里有很多食物，难道都是最近走的？”使徒小心翼翼地问道。

“人有留念，就会留在原地。”库叔吐了口烟，“也不是所有人都会留那么久。留下来的都是这栋楼真正的住户。”

使徒抬起头，库叔坐到了自己的面前，死死地盯着自己：“我劝你，能走的话最好就赶紧离开，如果你要留在这的话，平时待家里也尽量小心点，你那屋也曾住过人的。”

他缓缓吐了一口烟：“还有，晚上最好别出门。”

所有人都知道点什么，但都对自己避而不谈。使徒扒着饭，听起来顾子卿和库叔都是有一些能力的，就算出了什么事自己应该也可以第一时间找这两人寻求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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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落在水泥楼梯上，嘀嗒，嘀嗒。

顾老头瞪大着眼，满脸表示出死前的猝不及防。

“嘻嘻嘻，嘻嘻嘻……”楼梯间里回荡着小孩的笑声，楼梯下躺着老人僵硬的尸体。

嘀嗒，嘀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