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先森看到游戏使徒冲进来的那一刻平静地说了句“我先走了”就拿起一把大号螺丝刀捅入了自己的左眼,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疫医高抬腿踢向游戏使徒,顾问也趁这个时间插卡变身成晓美焰形态,从盾牌中取出手枪对准了游戏使徒的头部。
扳机扣动的那一刻游戏使徒的身影分为两个穿过子弹冲到顾问面前合为一个真身,袖剑捅向顾问的咽喉。而目的是骗出游戏使徒位移技能的顾问早有准备用盾牌挡住刺击,松开手枪后两指一夹捏着巴麻美的卡片插入腰带合上,转换形态后盾牌消失,游戏使徒将另一只手按在顾问胸前,发动了中等力度的【碰碰车效应】。
但顾问的躯干部分变成了缠绕着的缎带,在碰碰车效应的力道下崩散开来,顾问本人反而没受到什么伤害,而相对的游戏使徒也没有受到反作用力的冲击站在原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游戏使徒挥起袖剑斩向顾问,却被疫医扭身踢中肋部,剑锋偏移开来,只割开了缎带的一半。
缎带缠绕起来变回顾问的身体,顾问的胸口上多了一道两厘米长的割痕。通往阳台的门被破开,{使徒}挥起无奏砍向顾问,然而顾问无心恋战,用缎带拉住身体往客厅门口拉去。疫医发现得即时,这些人只来得及从阳台和窗户攻入,正门那边反而还没人来得及从楼梯上来。过于狭小的房间内{使徒}也无法使用瞬步剑仙,强行使用只会让自己被技能的冲力拍进墙里。{他}挥起短刀想追上去,却被疫医拦了下来。趁着这个间隙顾问滚出了门外,用缎带把自己拉向了楼梯间,之后便不知去向。
等游戏使徒追过去时,已经失去了顾问的踪迹。
游戏使徒走了回来,【顾问】已经出现在客厅里看着被{使徒}制服在地的疫医。
疫医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怒瞪着他们,不过她快哭出来的表情和不受控制颤抖的肩膀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惧。
{使徒}说道:“审问没有意义,她肯定什么都不知道。”
“不如说仅仅是折磨也没有意义,反正一切也会重置,这个女孩也会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哪怕想以此离间也没有任何作用。”【顾问】笑了一声,“不如说他因此就敢把伙伴留在我们这里,这种人真的非常可怕呢。但真是可惜,哪怕就算在这姑娘面前把这些都告诉她,她之后也不会留下任何记忆……”
“那我们要怎么办?”游戏使徒问道。
【顾问】轻松地说道:“把她杀了吧,至少不能让她活着继续干扰我们。至于顾问的去向——”
顾问还活着且身上已经摆脱了我分身的监控——甚至已经加强过了,说明他已经掌握了数据能力。那他应该已经探明了让世界重置的方法……
“——去医院吧。你们先走,我再探查看看他是否还待在附近。”
支走了其他人后,【顾问】转了个身,沉默地看着地上骨先森的尸体。
“如果掌握了数据能力的话,为什么到现在才清理掉身上的’信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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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先森回过神来,自己站在使徒家门前。她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回应。她摸了摸口袋,摸出一根十分新鲜的小拇指。
看来已经发生过了。过了一会,使徒才从里面打开了门。
“发生了什么?”她问道。
“发生了很多……无论如何,谢谢你的符。”使徒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浸满了鲜血,额头上的符咒也消失不见:“库铂说【顾问】他们怕我陷入绝望想利用他活着带给我希望让我好好被杀,当时我们待的那个位置太空旷所以想了个办法让我装成快绝望的样子接近他们,库铂趁机跑到狭小房间里。我跟他待在狭小房间里其他人就不敢强行进来了,怕误杀库铂。”
骨先森听了半天还是没听懂全部过程:“嗯……我听说胡萝卜加盐可以很好地洗掉血渍。”
“这衣服也已经穿不了了吧。”使徒苦笑着把身上的破布扯下来,“我太累了,回来后应该第一时间先把衣服扔掉去洗个澡的。最后还是很长一段时间的骚扰……”
疫医没过多久也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看到了坐在客厅里喝热水的骨先森。
“谢谢喽疫医姐,已经结束了。”骨先森微笑着朝疫医打着招呼。
疫医一脸茫然:“啊?什么结束了?”
骨先森大概和疫医说了说自己之前的计划,而这段时间里顾问也带着库铂过来了。
顾问马上用数据能力检查了一下骨先森的身体:“没给你新加上什么信标,也没有加深数据化程度……全都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