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不知道...”
欧藏华走进房间,声音随之传来:“为兄不在意伱的所作所为,万事有为兄在,定能护你平安。但你要有自己的判断力,而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这一次是牙婆,下一次呢?”
“为兄希望你能认真思考,你的人生应该如何走。”
向大年呆了呆,看着关上的房门,他低着头回到了自己房间。
听到声响后,他扭头一看,发现知雪和寒云正并排站在床边,似乎是在等他的命令。
“你们两个睡床上,我睡这里。”向大年抱起一床被子,将椅子和桌子拼一起,勉强够他半躺下。
他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屋顶,心里不停的思索着师兄刚刚说的话......
第二天,当曲非烟出门为欧藏华打热水时,一开门就看到顶着熊猫眼的向大年。
“诶?!大年哥,你昨晚...”
“非烟,师兄起来了么?”向大年直接开口问道。
“起来了,”曲非烟点了点头,说道:“我去打点热水,你进去罢。”
说着,她便绕过向大年下楼去了。
而向大年则走进房间,看到欧藏华正在写字,便安静的站在一旁。
片刻后,欧藏华将写满字的纸张吹干墨迹,将其装进信封里,再放进程知柔给得箱子里。
看向师弟,欧藏华温和的说道:“把这个送去民信局,请他们送回衡山。”
所谓的民信局,就是私人经营的赢利机构,业务包括寄递信件、物品、经办汇兑。
这个机构早在永乐年间就开始存在,由宁波商人首创。
到了清朝后期,全国大小民信局达数千家,机构遍布国内及华侨聚居的亚洲、澳大利亚和太平洋地区,形成内地信局、轮船信局、侨批局三大体系,一直到民国十九年,才被正式废除。
此刻,向大年看着一如既往待自己温柔的师兄,感觉有些眼热。
接过箱子后,他一脸认真的说道:“师兄,今后大年只听你和师傅的!”
“你还可以继续想一想。”
欧藏华笑了笑,恰好曲非烟端着热水上来,他便起身洗漱去了。
重新回到沙船上时,曲洋看了一眼队伍里多出来的两个姑娘,目光有些迟疑的看向自家孙女。
孙女悄悄摇头,表示跟公子没关系,曲洋这才松了口气。
等向大年回来后,沙船再次起航,继续向北而行。
欧藏华依然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练琴,除了船上多了两个人,就没有别的什么变化了。
当船行驶出扬州范围后,舵手老于突然察觉有些不对,他立刻叫来一名水手,让他去提醒一下船上的众人。
不消片刻,收到消息的曲洋、向大年等人不约而同都来了欧藏华的房间。
欧藏华身边放着一柄剑,古筝已经摆了出来,他抚摸着琴弦,平静的问道:“曲伯,对方是什么人可以弄清楚么?”
曲洋通过窗户看了看外面,微微皱眉说道:“回公子,他们没有打旗语,也没有明显的标识,这不是神教的作风。”
“我们得罪了其他什么人么?”曲非烟有些疑惑的问道。
欧藏华弹了一下琴弦,平静的说道:“未曾得罪他人,所以......大概是露财引来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