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慕辞眼角微扬,“当然是引入儿臣体内,随身带着,阿言的命掌握在任何人手中,儿臣都不是很放心,唯有放在自己身上,才能安心。”
在这么多人面前,衡安帝并不想揍儿子,当即拍桌起身,怒喝道,“胡闹,身为一国太子,怎可将自己身体当做儿戏,此事朕不同意,换一个。”
周围的人见衡安帝生气,当即乌泱泱全跪了下来,高呼道,“圣上息怒。”
众人战战兢兢,生怕皇帝怒火波及他们。
而祈南言悠悠开口,“父皇,君子一言九鼎,更何况君无戏言。”
面对祈南言,衡安帝可就没那么多的顾忌了,抄起桌上的杯子就扔了过去。
在他看来,八成就是他这儿媳搞的鬼,借着太子的宠爱,诱惑他的辞儿。
莫慕辞拽着人躲了过去,他想说什么,但对上祈南言的眼神,瞬间就闭了嘴。
祈南言一反之前懒散的模样,郑重的朝着衡安帝行了一礼,“父皇的忧心,儿臣能够明白,为君,阿辞是一国储君,为私,阿辞是您的儿子,不管哪一样,您都不想阿辞冒这个险。”
“可儿臣斗胆,请您设身处地的想想,若此事发生在您和母后身上,母后会如何做。”
衡安帝眯着眸子,冷言讽刺道,“你如何能跟皇后比。”
祈南言并不将衡安帝的冷言冷语放在心中,“可您当明白,阿辞继承了母后长情,就如母后对父皇您一般。”
“再者,双生蛊解蛊之法,需同时将母子蛊引出,但其实更加针对子蛊,而若是能借着母蛊,在培养一只新的子蛊,如此便能弱化与旧子蛊的联系,母蛊依旧能安然无恙。”
衡安帝转头望着蛊师,想听听他是怎么说。
蛊师战战兢兢低头道,“回皇上,确实如此。”
得到准确的回答,衡安帝不禁怀疑,为何这赵欢言对蛊虫如此了解,万一他懂解蛊之法,那.....。
“双生蛊不是什么复杂的蛊虫,目的只为控制人,因而儿臣在书中也翻阅到过。”
衡安帝眼带探究,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见时机差不多,祈南言最后给皇帝下了一剂定心丸,“儿臣这里有一药丸,可斩断蛊师对母蛊的控制,但母蛊对子蛊的控制依旧在。”
衡安帝沉声道,“有如此好东西,你为何不自己用。”
“因为只对母蛊有效。”
衡安帝一个示意,进福十分自觉拿着药丸带着蛊师下蛊去了。
没一会,进福进来,“回圣上,太子妃娘娘的药有效且无害,郑御医以验明。”
见衡安帝疑心消了大半,祈南言适时开口道,“阿辞对儿臣的爱,父皇您应当清楚,想必儿臣的命系在阿辞身上,阿辞也当会更加惜命。”
闻言,衡安帝想起以前莫慕辞干的那些糟心事,雪山猎狐,崖底寻草,入笼斗虎。为灭匪寇,只身入匪窝等,什么危险干什么。当即拍板。
“朕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