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轴地哒哒哒声,在此方谈笑风生的地格外突兀,大部分人纷纷侧目看来,很多人虽未见过成宁候长何模样,但都城人人皆知,成宁候虽久病不愈,但却有一张堪比九天谪仙的清隽容貌,浑身气质仿若玉盛冷泉般超脱尘俗。
卑弦:真实是他们家主子和超脱尘俗没有半毛钱关系,都是伪装。
众人盯着祈南言窃窃私语,其中不乏能听见,宸王,皎皎君子,可惜,病秧子之类的字眼。
炽阳眉头紧皱,弯腰低下头问祈南言,“主子,可要属下将这些敢妄议王府侯爷的人教训一顿。”
祈南言勾勾唇,古井无波的眼里染上兴味,“好啊。”
卑弦:“........,主子,您明知道炽阳这性子,您怎么不但不阻止,还跟着他一块胡闹呢?”
祈南言神色无辜,“因为本侯觉得炽阳说的有道理,妄议宸王府,本就该教训。”
卑弦叹气,“主子,你别闹,您是真不怕明日御案上多出一摞参您的折子。”
“参便参呗,反正头疼的又不是本侯”,祈南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而炽阳站在一旁跃跃欲试,仿佛只要祈南言再说一句去 ,他就能立马窜出去。
卑弦心头再度叹气,总觉得今日这春日宴有主子在,不会那么平静顺利。
湖边凉亭,百花簇拥,湖水潺潺,五六个个锦衣长袍,翠珠绕围的年轻男女在此群聚,大多都是重臣嫡系子女,司徒追清一袭蓝色锦袍,头戴金镶玉冠,立于众人之中,鹤立鸡群,面容清新俊逸,颀长身姿风度翩翩。
原本这群人正在斗诗,不知是谁开口,纷纷开始谈论起京中趣事,聊到好笑处,凉亭爆发大笑引得周围人侧目。
“哎,追清兄,听说这次你还请了那成宁候,不知今日他可会来?”,说话的乃是太傅之孙薛子荻。
司徒追清笑意一顿,微微蹙眉,“好端端的,你提起他作甚?”
薛子荻唰的合上扇子,轻轻敲打手心,“当然是好奇了,毕竟都城中谁人不知,你与那成宁侯不睦已久,若是他来了,今日岂不是又有好戏看了。”
司徒追清不咸不淡刺了薛子荻一眼,“并非不睦,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还有哪里来的好戏,你怕不是在醉茶不成?”
这话一出,被嘲笑的可就成了薛子荻,男女声起此彼伏又重复交叠,薛子荻也并不在意,反驳道,“怎么没有好戏了,哪回你们两站在一块不得呛起来。”
“何时哪回,只是见地不同论了两句罢了,被你说的,像是我同那成宁侯有什么不死不休的仇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