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清无奈,收起摆放在床头的莲鹤青铜灯,下床开门将章兴国先迎进来,自己再去洗漱。
富强牌的小管牙膏,粗硬的塑料牙刷,虽然东西比较简陋,李寒清用的却很是满足,连续用了数百年青盐清洁牙齿的他,差点就忘了还有牙膏这种东西。
“我准备买个搪瓷杯回来喝水,洗澡用的胰子也必不可少,天天干活大量的出汗,不用胰子总感觉洗不干净自己身上的汗味,寒清,你呢,你准备买些什么回来。”
坐在凳子上等李寒清忙完的章兴国,一边说着自己预备要买的物品,一边询问李寒清的打算。
李寒清拿毛巾擦干自己脸上的水珠,听章兴国问起,随口答道:“我同你一样准备买个搪瓷杯回来,胰子也得要,在医务室里更得注意个人卫生才行,至于其他的,到时候去了镇子上在看着买吧!”
“也是,还不知道这边物价是个什么情况,咱们初来乍到要买的东西多,说再多也没用,还得根据自己实际情况买才行。”
李寒清跟章兴国走在乡间的泥土道上,上次来时村长带着他们走过一遍,记性比较好的两人还记得通往镇子的路。
“前边的两位同志,你们也是打算去镇上的供销社吗?我们能不能结个伴一起去?”
安夏也是打算今天前往镇上的供销社购买一些日常用品,她原本是准备同姚玲玲一起前往的,结果姚玲玲她小弟生病了,她得在家帮忙走不了。
倒是还有一位女知青也准备去镇上,但没有本地人带着,两个女生赶路比较危险,安夏出了村口心中就忐忑得厉害。
见到前方李寒清章兴国他们这两个男同志也准备前往镇上,也顾不上矜持,直接大声开口,提议结伴同行。
“安夏同志,你们知青所今天就你跟孙同志打算今天去镇上的供销社?”章兴国看安夏身边除了一位女知青外再无其他人,心里有些好奇。
“其他人上个月已经请假去过了,东西都不怎么缺,我跟孙同志衣服干活时磨破了,打算去买些布头针线啥的回来补补,要是有合适的布料,也买点回来再给自己做一身。”
天天挑东西干活,肩膀被磨出茧子不说,衣服也磨破了,安夏可以接受自己穿补丁垒补丁的旧衣服干活,但不能接受平时还穿她们出门见人办事。
章兴国很快就接受了安夏的这番说辞,下乡的知青有条件好的也有条件差的,也不是每个人身上都有余钱前往供销社消费。
男知青们再怎么想在安夏面前表现自己,身上没钱去了也白去,还徒惹笑话,村里的男青年更不用说了,家里财政大权在父母手里,也就过年时手里能得点零花钱,就算跟着安夏去镇上也没用,还害怕自己在她面前丢脸。
“章同志,你们呢,你们去镇上的供销社,打算购买些什么东西回来?”安夏对新来的知青很有兴趣,尤其是李寒清这位年纪较小的男知青。
安夏穿书虽穿早了几十年,可书里的剧情完全没有李寒清这个人存在的痕迹,章兴国后面倒是发展的很好,他又跟李寒清一副很熟稔的样子,这一异常,很难让她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