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孟尝君供出一个参与此事的人物,而那个人又恰好在场时,傅鸿煊带来的其他人就会立刻冲上去,对他们进行拳打脚踢。
一时间,孟府的前院哀嚎遍地开花。
夜色中,一辆马车缓缓驶出了孟府,车轮碾过青石路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许彪抱着妹妹坐在车厢内忐忑不安,又怀揣着一丝希望。
马车在街道上颠簸前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车身的摇晃逐渐变得平稳,这让许彪感到一丝异样。
这么长的一条路却异常平衡,说明给他妹妹看诊的人非富即贵,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斥候,那贵人会给他妹妹诊治吗?
许彪有想过给他妹妹诊治的人非富即贵,但是真没想到这么贵不可言,看着五爪金龙的柱子,许彪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里是皇宫。
马车终于停下,许彪小心翼翼地抱起妹妹,跟随引领他的人穿过了重重宫门。
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云端之上,既虚幻又不真实。
当他走进一间装饰华丽的宫殿时,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被那五爪金龙的柱子所吸引,那是皇权的象征,是他这种平民百姓平日里只能远远仰望的存在。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龙袍的女子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她的出现让整个宫殿都仿佛亮堂了起来,她的气质高贵而庄严,让人不敢直视。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快步走向许妹,仔细检查她的伤势,随即开始紧急救治。
许彪站在一旁,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他咽了咽口水,心中的震撼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安恬会那么生气,为什么将军大人会提出那样大胆的要求。
原来,能救他妹妹的人,竟是至高无上的女帝。
许彪此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原来传言是真的,将军真的与女帝有私情。
夜已深沉,孟府的庭院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安恬站在那里,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一尊雕塑。
她的手中握着一份厚厚的卷宗,那是她审讯孟尝君所得的证据,每一页都记录着这个男人的罪行,以及他与官府勾结的铁证。
这也多亏了孟尝君的财大气粗,孟府修建的很大,周围都没有邻里。
否则还真不能在这对孟尝君用刑,这嚎叫声肯定会引来邻里,到时她就麻烦了。
转念一想这也正常,他既要供应那些官员玩乐,自然不能让人看到有官员频繁出入他的后宅。
安恬的声音平静而坚决:“送他们上路吧。”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孟府中的其他人,那些与孟尝君同流合污的家伙,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
他们的生命就此终结,就像是被风吹散的尘埃,无声无息。
傅鸿煊走上前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为何不把他们送官?”
安恬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耐烦:“你没听到他说自己与官府勾结吗?”
这就跟堂下何人,为何转告本官,一个意思送官就跟她灭口也没区别了。
安恬继续道:“而且这也是萧大人道吩咐,不要浪费时间。
傅鸿煊知道安恬说道此萧大人彼萧大人,却也没有戳穿她,而是顺着她的话说:“那后院那些女子呢?”
安恬的声音更加冰冷:“你没听懂吗?不留活口,不然被人知道我们也要跟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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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鸿煊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他选择了沉默,转身离开了。
不久之后,孟府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照亮了半个夜空,将一切罪恶和秘密都吞噬殆尽。
安恬站在远处,望着那冲天的火光,她的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有无尽的冷静和决绝。
她转身上了马车,一行人悄然离去,留下身后那座正在燃烧的废墟。
而在他们走远之后,一个瘦弱的小身影从阴影中逃出,惊恐地朝着相反的方向奔跑,仿佛在逃离一场噩梦。
孟凡听到有异常声音觉的不对劲,一个仆人突然冲进房间说有歹人让他赶紧躲到了床底。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着塞到床底下,而仆人则是跳窗逃跑做出假象。
门被猛地撞开,一群神秘的黑衣人闯了进来,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显然是有备而来。
孟凡屏住呼吸,他的眼睛透过床底的缝隙,看到了一双双黑色的靴子在他眼前穿梭。
幸运的是,黑衣人并没有注意到床底下的孟凡。
他们匆匆搜索了一番后便离开了,留下了满屋的寂静。
孟凡等了好一会儿,确认外面没有了动静,才哆哆嗦嗦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发现往日热闹非凡的孟府此刻空无一人,连仆人和护卫都不见了踪影。
这种突如其来的空荡让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
他蹑手蹑脚地向前厅靠近,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声——那是父亲的声音。
孟凡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躲在一个角落里,透过缝隙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父亲被吊在空中,身上布满了伤痕,那些黑衣人正无情地对他进行折磨。
孟凡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一丝声音,引来那些歹人的注意。
他注意到,那些黑衣人都围绕着一个女人,她的面容冷酷,下达着一道道残酷的命令。
孟凡隐约听到她在说:“这是萧大人的吩咐。”
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刃,刺入了孟凡的心脏。
随后,那个女人下令屠杀了孟府的所有人,包括孟凡的亲人。
孟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人一个个倒在血泊中,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最后,那个女人下令放火烧毁了孟府,熊熊的火焰吞噬了一切。
孟凡躲在角落里,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但他不敢哭出声来。
他知道,自己必须坚强,必须活下去,才能为家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