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与父亲行礼,便听谢晨道:
“行了,不必行那些个虚礼,赶紧坐下来,想想你二弟的事情,该如何解决?”
谢宣平一路也在绞尽脑汁,翻找自己认识的人当中,有没有能与王家勾连,这时候倒是灵光乍现,想起一个人来!
“有了……父亲,孩儿倒是想起一个人来,是我当年同窗!”
谢晨一阵惊喜,示意继续说下去!
“我那同窗如今已是四品少府丞,姓李,字同甫,他与卫国公府的小公爷相熟,我找他帮忙搭线,王家全靠卫国公府撑腰,只要搞定后面的靠山,还怕事情不成?”
谢志岚说的头头是道,仿佛此时已经十拿九稳,刘蝶静忙道:
“我的儿,你快去,这事可耽搁不得!”
看大儿不动,这才反应过来,忙叫谢晨:
“侯爷,这要去打点,自是要用到银子,您拿的那五千两银票快给了岚儿!”
谢晨这个时候,哪敢拖延,从袖子里把那五千两银票拿出来递给了大儿!
拿到银票,谢宣平不再耽搁,吩咐人套了马车,直奔城东的李府而去!
再说这谢茵茵被带去了逼仄的佛堂静室,连个蒲团都没有,门一闭,里面黑漆麻糊什么也看不见!
不过,门只关了一半,门囗有个婆子守着,想要躲懒坐在地上都不成!
直愣愣的跪着,冰冷坚硬的地面咯的人生疼,只一会功夫,谢茵茵便觉这要跪上三天,腿便要废了!
脑子里便惦量起来,听母亲这意思,供出秋菊是不行了,至于为什么不行,实在是想不通,可若要承认与自己有关,那便要找好说辞!
那吴婆子说话很有深意,应该是得自己揽下这锅,只不过要往轻了说!
到底不是亲生的,母亲根本不在乎她这个庶女的死活,若不是生母薛姨娘颇得父亲的宠,只怕自己这会早被做了?子!
谢茵茵这里跪着,脑子迷糊的厉害,越想越难过,也因此恨上了嫡母刘蝶静,还有大哥,若不是他指使,自己哪有那胆子与人做套去害大嫂!
刘蝶静没想到,这一罚,竟罚出来了仇人!
薛姨娘听说女儿被罚去了佛堂,急得差点跳脚,只急匆匆往脸上敷了些粉,又抹了艳红的囗脂,套了件妃色罗绸褙子,去见侯爷!
谢侯爷如今心下松了一口气,正在书房习字,便听得门外薛姨娘娇声说话:
“刘二,我给侯爷做了人参鸡汤,侯爷这会儿可还忙??”
谢晨心里熨帖,这几日着急上火,饭都吃不下几口,每次见到黄脸婆,就只问事情的进展,一句关心自己的话都没有!
刘二正欲回话,便听屋里传出声音:
“让薛姨娘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