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如何因苏氏风光无限,今时便因苏氏而变得比她未进府时落魄几倍!
还真是成也苏氏,败也苏氏!
书房越坐越气闷,去薛姨娘处便听她哭哭啼啼述说屋子里太空了,空得有些吓人,实在懒得去让耳朵遭殃!
太奇怪了,他记得与苏氏说亲前,哥哥,房里还有不少的好物件,怎的,这会儿都没有了呢?
他不知哪里出了错,一时间竟对刘氏满腹怨气,也不知她是怎么持家的,怎会让侯府落魄至此!
愤然起身便去了刘氏的屋子,正瞧见人刚回来,谢茵茵喊了一声爹,见他脸色不好,也极有眼色地退走了!
“如何,拿了多少银子?”谢晨有些迫不及待!
刘蝶静此时只觉身子疲惫,这卖惨的活实在是太费人,若有法子,谁愿意去谁去!
长叹一声,说话声音极尽委屈:
“老爷,咱们去的太迟了,早知道圣旨那天就朝他们借银子,那两口子实在是太可恨了,将银子都花在给新宅翻新和添置家俱上了,手里不过区区几十两,他们几个还要开销,只匀了十两出来给我!”
谢晨声音陡然提高:“什么?只给了十两,他们这是打发叫花子不成?”
他知道那兄弟俩对当年老姨娘的死耿耿于怀,可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何必这么斤斤计较!
原以为提出借千两纹银,打个对折给五佰两也算合理,哪承想,他们竟敢十两银子就见人打发了!
“你这个蠢货,他们住在侯府,你难道就没有办法让他们多吐出来点?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蠢死你得了!”
“侯爷,你只知道让我抛头露面,做这些没脸面的事,既然说我蠢,那您自己为啥不去?那一家子向来狡猾的厉害,若换作是我,要是我,让我给打小欺负我的人借银子,我也是不愿意的,更何况,人家现在有上头撑腰,你又能奈何?”
刘蝶静听侯爷再次骂自己是蠢货,自然是不乐意了,说话都变得尖酸刻薄!
谢侯爷像是自己的尾巴被踩到,怒气更盛:
“你这刁妇,还有脸说我,你大小在府里住着,你也没少欺负他们,还好意思在这里提这些事,只怕别人听不见吗?”
刘蝶静气的发抖,钱没借到几个,受到的侮辱却极大,还要被侯爷如此的讥讽,简直是快要气死人了!
若不是娘家指靠不上,她如今恨不能与这货也和离!
十年了,这货除了有要紧事,或者要银子,心里得不到她的房里过宿,若不是为了脸面,只怕他也会学岚哥儿,再娶一任有权有势又有钱的寡妇回来!
“这个时候了,还怕别人听见,只怕你大声喊人,旁人都不一定能听见……这么大的东府,也不过几个主子,几个勉强行事的下人,你想让别人听见,只怕别人都还不愿意听呢!”
刘蝶静脸上再次变得狰狞,走到这一步,她算是看出来了,谢晨这厮就是个没良心的,除了一味挑毛病,别无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