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后,胡欣道,“那人是谁?是覃大夫的家人吗?”
李杳摇头,“最多算一条狗!”
“哦!”胡欣没有再问。
黄姑娘有些紧张,“村人是她害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跟她无冤无仇啊!”
李杳没有回答她。
在没见到师父之前,她需要忍耐。若师父能作主,绝没有今日这一事。
但若他自身难保,那就不好说了。兴许以后的路上,这种情况常有。
两日后,那个自身难保的师父,正悠哉地喝着茶。
“茴香,你说他们是不是傻,竟去找你师妹的晦气!
师父最多保他们这一次!
下回,你师妹可不会再给我这张脸的面子了。”
“咳咳……”茴香拼命地咳。
覃大夫并不抬头看来人。
“敏之!”来人雍容华贵,肤白貌美,哪里像一个要死的人。
“你三番五次地与我作对,还有没有把我当成你娘!”
覃敏之抬目,端着茶轻啜一口,“你本来就不是我娘!你我相差不足十岁,你也生不出我这么大的儿子!”
“你!”覃夫人顿时恼怒,“没规矩!作为重毒派继承人,怎么能忘记重毒派的规矩。
你再这样,就别怪我和你爹无情!”
覃大夫扬手砸下茶杯,“别拉我爹!还有,你想用新村来威胁我,请便!”
他那个徒儿不灭了重毒派,他就不姓覃。
听说夫人身边婢女回禀,杳儿给了他们好一通警告,想想都让他痛快。
他就知道乖徒儿不会任人宰割。
趁这机会,精练医术也好!
“你给那小妮子留了许多药丸?”覃夫人试探道。
“对,我不留给她,难道留给你?”
覃大夫指着门口,“滚出去!”
覃夫人当场脸色难堪极了,“那你就别怪我!”
覃大夫有点自嘲道,“我不怪你!但你千万记得,有人会怪你!”
“我就不信一个黄毛丫头能有多厉害。”
“白芷,我们走!”覃夫人带着婢女气冲冲地走了,头上的步摇都松了。
白芷紧跟着,“夫人,那小妮子狂得狠,好像并不怕我们!”
“她还不是仗着敏之的势。”她美眸微转,“这次让他们逃过一劫,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夫人,我瞧那妮子不像说假,”白芷垂着头道,“要不我们别去管那些人了。反正少主都回来了,逃不出您的管教!”
“哼,你知道什么?”覃夫人想着就很生气,“我偏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她看白芷,“少主虽然表面上不在乎,事实上不知道多紧张,他那么说是在激我。我怎么可能如他的愿!”
白芷盯着脚尖,一时恐惧从脚底升到脑门顶上。
那小妮子真的很狠啊!
而且少主好像并不紧张,反而信心在握的样子。
“夫人,”她还想再劝!
“不必废话!”覃夫人起身,因为她眼尖发现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