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李杳拽着师兄找到覃大夫。
“这么快就找到了?”覃大夫放下手中的磨臼,还起了身。
再看茴香委屈巴巴,杳儿心急的样子,又坐了回去。
“师父,快给师兄看看,他生病了!”
李杳夺过师父手上的磨臼。
覃大夫伸了伸双手,放下衣袖,“不用看了,我知道。”
“啊?”李杳诧异。
茴香嚎哭,“师父,你早就发现徒儿的病了?
是不是连您也治不好徒弟?
呜呜呜……
徒儿要死了!”
“闭嘴!”覃大夫皱了下眉,嫌弃低喝。
“什么死不死的!你要死了,岂不是毁我一世英名!”
茴香吞得下一个拳头的手,顿时闭上了,委屈地擦着眼泪。
覃大夫又骂,“没点儿脑子,你师妹都看出你病了,你自己没感觉吗?”
茴香更委屈了。
“师父,您倒是说啊,师兄到底怎么了,而且,我也没看出他到底生了什么病。”
“没事!死不了!”覃大夫吐了口气。
“跟那些人一样,中了蛊!”
“啊!”茴香又崩溃了。
可见师父神色平平,师妹也不再惊慌,又压下了嘴巴。
“不告诉你,是怕你像现在这样自己吓自己。”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覃大夫缓和了一些语气。
“杳儿,他身上的蛊应该是我们经过蛊山沾染上的。
为师研究过了,这蛊应该叫蚀饥蛊。
中蛊之人,越吃越饿,越吃越多,然后发胖,最后能长到三四百斤。”
覃大夫没有继续说,只是看了一眼茴香,“师父能治好你!”
“谢谢师父!”茴香抽泣道。
“好了,你去休息一下,晚一点师父给你配药,现在我同你师妹还有话说。”
覃大夫打发走他。
“师父,没这么简单吧!”李杳看着师兄离开的后背。
“确实!”覃大夫并不瞒她,“你师兄敏感脆弱,我也不想吓他,所以没有告诉他。”
“我猜测他是在蛊山喝了生水,但因这虫潜伏初期没什么变化,所以一开始师父也没发现。
等后来发现,我便让他控制食量,以为这样能抑制蛊虫生长。
如今看来,已是不行的!”
他叹了口气,“我研究了那些蛊虫,也有了一些眉目,但恐怕没那么快。”
“所以师父才会问我要制药丸的单子?”
李杳抬头,看着他。
师父常常对师兄没有好脾气,原来是爱之深责之切。
可惜人就是这么别扭,常常隐瞒自己的真实心意。
“师父,制药的单子我真不一定有,但现成的药丸倒是有不少。”
李杳从布包里抠出一个小瓷瓶,倒了几颗白色透明的药丸出来。
“这个药丸能解所有的毒,但徒儿也不知道对这蛊虫有没有用,还得您研究研究。”
覃大夫两眼冒光,把药丸放在手心,看了又看。
“我试试!”
他又盯着李杳手上的瓷瓶。
“都给您!”李杳想了想,师父能有什么坏心眼儿,不过是想研究关于医学方面的一切。
给他!给他!
覃大夫不客气地收进兜里。
“你师兄那里还是瞒着他点,别吓到他了,也别让他掉以轻心。
他那性子,也该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