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浑身血淋淋的,外衣被皮鞭抽成一丝一丝,满脸血渍,白皙的他像个血人一样挂在木柱上。
李杳双拳紧握,努力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愤恨。
甩出匕首,把木柱上的绳子划断。大毛像破布一样往下掉,李杳冲过去,垫在底下。
疼得次牙咧嘴。
从底下爬出来后,再抬起大毛的头,大毛已经气息微弱,只剩最后一口气。
顾不得仔细检查,直接把大毛收进空间里。
长长的一声叹息后,李杳擦了擦眼,走到在地上扭曲了细猴跟前。
此刻细猴全身麻痛,心像是被尖刀一刀一刀抽插。
不过,更让他恐惧的是,大傻子竟然在他的面前凭空消失了。
而走到他跟前的小女娃,满身寒气,目光狠戾,每一道光都像是要凌迟他。
李杳一踩在他的脸上,使劲蹂躏了几下,才扯开他口中的破布。
“呜呜,饶,饶命!”
“想要我饶了你,就看你准备怎么做呢?”李杳蹲下。
“饶,饶了我,让我做,做什么都可以!”
李杳拿起水壶往他脸上倒水,细猴张嘴吞咽了几口,那万箭穿心的感觉立马消失。
他眼睛一亮,闪过一丝惊讶。
“哼,”李杳又给了他一脚,“刚刚那水最多让你舒服十分钟,十分钟后,那挠心的感觉又会重新回到你身上。”
细猴爬起跪下,一个劲的磕头,还不敢太大声。
“姑奶奶,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不关小人的事啊!
是高个让小人抓人的。
小人要是知道姑奶奶如此本事,借小人一万个胆,小人也不敢啊!
这傻子也不是你亲兄弟……”
李杳一掌甩了过去,“谁是傻子?”
“我,我,是小人,小人是傻子!”细猴胆颤心惊,“小人什么都说了,给我解药吧!”
李杳讪笑,盯着细猴,“不见棺材不落泪!”
“不敢不敢!”
李杳也不急,窖洞门关得紧紧的,这么久了,都没人上来问一声。显然是还没发现。
不过就是发现了她也不怕。
该怕的是他们!
现在她只想知道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不然也不会留这细猴这么久。
她静静等着,又瞧着细猴躺在地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接受万蚁撕心的洗礼。
“我不敢了,姑奶奶我真的不,不敢了。”
李杳再次把水倒在他脸上。
细猴想方设法的多舔了些到嘴里,浑身舒坦后,再也不敢放肆。
“谁派你们来的?”李杳冷冷道。
细猴回答,“小人不知道是谁?”怕李杳不信,他慌忙解释,“小人真不知道,我和兄弟们都是听高个的。”
李杳冷眸看向他。
他搜刮着脑袋里的记忆。
“对,对,高个应该知道。有一回他喝醉酒说,做成这一票,他就洗手不干了。
有贵人应承他,在边境给他捞个小官。
还说,山高皇帝远,边境一个小官也够一辈子富裕。”
李杳脑子里迅速有了答案。
“高个还说,等他当上了官,就把我们兄弟都收编。
因为那贵人很有本事。
好像是战王的舅子府上的管家。”
“哦?”李杳面露讥色。
“姑奶奶,战王啊!战王你没听说过吗?就是咱们明渊最有名的那个!”
李杳转动着手里的匕首,“听说过!
但你知道你们现在要捉的一家是谁吗?”
细猴摇头。
“战王的亲儿子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