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里走了大约两里远,忽然就传来细细的说话声。
李杳眼睛一扫,当即就钻进了左手边一堆空箩筐内。
“大管事,底下又腾出了许多细沙,是否需要安排人挑走?”
被称作大管事的人停了下来,扫着面前的这堆空箩筐,“蒋大人吩咐这几日先不动弹,不过可以先把那些细沙装起来。”
那手下立马会意,“是,是,这些箩筐我马上叫人清走。”
大管事摸了摸鼻下的八字须。
“苗三,这个月你手下做事有点不牢靠啊!”
“冤枉啊,大管事。这出沙的活可没人愿意干,又累又不讨好。
您可别听岑三胡咧咧!
他要是看不惯,小人愿意同他换一换。”
“我可是听岑三说,你手下的人常偷偷把一些碎金藏在沙里面带出去。”
“冤枉!大管事,您可要相信我啊!”
只见那大管事拍了拍苗三的肩背,“别太过分,让人发现了端倪,你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敢!不敢了!”苗三心虚不已。
大管事又道,“别再犯了,最近蒋大人看得牢,这几日又不太平。
咱们这铸金厂要是出了问题。
阁主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不说蒋大人要死,你我都没好下场。”
苗三脸色发白,点了点头。心里却恨上了那岑三。
于是也趁机打起了小报告,“大管事,岑三融金比小人昧下的多得多。
每次出金都比原先少了一成。
他又仗着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