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始阴鸷地看着他。
“本将无需同你解释!”
说完,他径直走开,直接发号施令。
士兵们叫苦不迭,宋始抽剑出来,把叫得最凶的那个士兵斩了。
顿时,叫苦声止。
宋始的凶残让他们不敢叫唤,纷纷开始往上爬。
山冷路黑,偶尔有滚进坑或掉下崖的惊呼声。
但风一吹,那声音也就飘远了。
宋始不叫人救,没人敢救。因此这一行,冷残峰底又多了几十具残魂。
新村人到天黑再次停了下来。
即便大家还想继续走,朱武也叫人休息。
“人不是铁做的,昨天兴奋大家有力使不完,但到底不能不拿身体当回事。
今晚大家好生休息,明日一早再出发。”
显然,他们还不知道,正有一千士兵追他们而来。
黑暗中,黄脸冷目,盯着宋始的人。
现在出手,即便他只有两百脸怪,眼前的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瞧着宋始激进的样子,他冷冷一笑。
那就再遛遛?
这么一想,他心惊了一下。
什么时候他这么无聊了,一定是跟那小丫头久了,潜移默化的变得狡诈了?
一连三日,宋始的兵队终于停了下来。
副将让各兵头上报了人数。
不报不知道,一报吓一跳,一千士兵只剩八百九十人。
还没摸到流民的影,就折了一百一十人,这比正面杀敌还惨烈。
他拿着人数找到宋将军。
宋始却不以为然,“哼,即便只剩五百兵,那群泥腿子本将也势在必得,杀光他们。”
副将悻悻地点头,小心翼翼地说,“将军,追了三日了,今晚还是停下来休息吧,再这么下去,末将真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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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宋始这回没有反对,“就依你!”
他神情轻蔑道,“行军最忌心软,难怪你永远提升不了。”
饶是副将再窝囊,听到这话脸也沉了。
连日来的辛苦与打压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宋始,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之所以再三劝戒,不过是因为不想被你连累丢了命!”
他转身,把手上的纸撕得稀碎,往后一扬。
风吹得那纸屑到处都是,仿佛在讥笑这群人自不量力。
宋始气得抽出了剑。
副将转过头,“你应该知道你并不是我的对手,我若把你杀了,回去禀告就说你被流民所杀,亦或失足掉下山崖。你猜,二皇子信不信我?”
四周除了风声,士兵们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对宋将军心生怨恨,但对副将却是满满的好感。
副将虽然瞧不起女人,但对他们却是一顶一的关心。
只是碍于宋将军的淫威,行得低调罢了。
这晚士兵们终于得以休息。
宋始嘴上反对,心里其实也盼望能休息一晚。
当副将提着个酒瓶和一只烧鸡过来,他的脸沉得比锅底还黑。
今日的仇,他记下了。
等下山,他一定革了他的职。
“将军,刚刚末将一时冲动,你切勿放在心上。”
真是好笑!
黄脸眼里戏谑,这副将才是那真正厉害之人。
不过,再厉害,他们也活不过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