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摸了一下刺痛的地方,奇怪,怎么感觉被针扎了一样。
前头的小宫女冲他一笑,他觉得被针扎的地方更痛了。
不过也让他清醒了。
不容多想,三人进了内殿。
皇上坐在床头,精气神还不错。
邓院判远远滑跪过去,“皇上,罪臣该死!罪臣对不起皇上。”
虽只远远一眼,但他也瞧出来了,皇上这是好起来了。
不对,好了八成了。
之前皇上病重晕迷后,他与覃太医一起看过皇上几次。
说实话,他觉得皇上绝无醒来的可能。
所以他才会左右逢源,在敏贵妃跟前也有交待。
没想到已经判了死刑的皇上醒来了。
这么说来,敏之的医术怕是已经赛华佗了。
他和覃太医不及这年轻后辈十分之一呀!
“你是该死!可是朕念你在太医院兢兢业业三十余年,不会砍你脑袋。
但要朕饶过你,饶过你全家。
把你知道的老实交待,且半个字都不许隐瞒。
不然,休怪朕无情。”
李杳觉得这会她不适合在此。
毕竟电视剧里演的,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何况一个太医院院判,知道的东西怕是很私密。
不是她能听的,至少不是她能当着皇上的面听的。
她慢慢往后退。
“杳儿是吧,给朕倒杯热茶过来。”
哪知皇上叫住了她,还让她当丫鬟,而且明显让她留下。
自从她明白这个时代的皇上同那判官一样后,她决定改变生存方法,改抱大腿。
当即她就回答,“皇上不宜喝茶,杳儿给你倒温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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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走到桌边,从空间取了壶温水,倒了一杯,端到床边。
递到皇上跟前。
覃大夫着急,使劲打眼色。
李杳头一次懵圈。
哪知皇上浅浅一笑,端过茶杯,慢慢抿了一口。
“说!”
声音一出,李杳吓了一跳。
好在她很快发现,皇上的怒气是对跪地的邓院判。
“罪臣不敢隐瞒。”邓院判整个身子不敢抬,头就更不敢了。
“罪臣并非有意拖瞒皇上的病情,皇上也并非两年前才开始中毒,而是六年前。
一开始,罪臣给皇上解过两次毒,皇上可还记得,有两次突然昏厥,后来醒来却只以为是太过劳累所致。其实那个时候,皇上就已经中毒了。
罪臣解了两次之后,下毒之人却越来越狠。
所以罪臣便想着慢慢给您治疗。
罪臣怀疑是敏贵妃干的,还以为抓到了她的把柄准备揭穿。
没想到反而被她反咬一口。
她以罪臣知情不报,拖延皇上的病情为由,要处罚罪臣,更以全家性命为要挟,迫使罪臣不得不听命于她。”
皇上喝着杯子的水,面不改色,似乎早已知情。
“所以你任由她给朕下毒?”
邓院判摇头,“下毒的并非敏贵妃,因为她不懂毒。”
“哦?”
皇上露出一缕诧异。
“她给您下了蛊,所以多年来您宠爱她。不过两年前罪臣发现后,已经瞒着她,把您身上的蛊移走了。”
李杳这会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怪不得师父说这人不坏。
这么看来,他确实不坏。一切不过是自保。女配不掺和
皇上揉了下太阳穴,“不是她,会是谁?”
“皇上您难道不清楚吗?还是皇上您不愿相信!”
邓院判有些激动,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