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很没精神,但眼底满是怒气。
李杳轻道,“杳儿知道师母的难处,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云府是您的封地,您一定不愿意云府的百姓认为你枉顾律法。”
“你能明白!”长公主摸着肚子。
“一开始杳儿也生气,”李杳微勾了一下唇,“可杳儿明白这不是您的错,所以我去找罪魁祸首的麻烦了!”
长公主露出一笑。
“欧阳家的醉香楼是你砸的?”
李杳微点了一下头。
“不是说是个长得奇丑无比的女子和一个粗犷的中年男子砸的。
说是出自赤琼国的上官家!”
“师母你信吗?”李杳端坐在床边。
长公主弯着眼睛,等待她的解释。
“那些手艺上的活杳儿略懂一二。不过之所以扯出上官家,并非杳儿胡乱栽赃。
那死者所中之毒便是上官家的见风糜。
而且杳儿觉得欧阳家与赤琼国来往密切。”
“你竟查到了?”长公主声量稍稍提高。
李杳看向她。
果然这些事情,长公主有她了解的渠道,她知道的,长公主获许早就知道了。
“师母,这些大事杳儿可能没办法左右,但有些小事杳儿还是能处理的。”
长公主狐疑地看向她。
“师母难道你不好奇谁会这么了解师父的行踪吗?
长公主府有人被收买了!”
“是谁?”
李杳站起身,扶起长公主,两人往外走去。
“是她!”长公主看向被捆绑在一团的宁妈。
“你竟敢出卖本公主!”她怒道。
宁妈是李杳要黑脸抓过来的,也幸亏他们回来得早,要不然这宁妈已经逃了。
黑脸抓她的时候,她已经收拾好了包裹,并且到了后门,借口去扔一些不要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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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的人知道宁妈是府里的老人,又是同公主从宫中出来的,所以没有多问。
不过,在她即将走出后门之际,黑脸拦下了她。
李杳扯开宁妈口中的破布。
“老奴冤枉啊!”宁妈张口就喊,“公主,老奴伺候您多年,您还是孩童的时候,奴婢就在您宫里了。老奴怎么会做对您不利的事情。”
“是这贱蹄子,乡下来的土包子,她要报复我,所以故意冤枉我!”
宁妈声嘶力竭,字字泣血。
“你也知道是本公主府的老人,为何要这么做?你又做了什么,杳儿要报复你?”
长公主满脸怒气,她生气的是出卖府中信息的会是她一直十分信任的人。
昨日杳儿把人退了回来,她当时也想过是杳儿出身乡野,受不了那么多规矩。
所以没有找宁妈来问话。
毕竟她小的时候也常常把嬷嬷气得吐血。
如今再看,宁妈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了。
试问,她从未亏待过她呀!
“公主,驸马什么时候出府,不止老奴一个人知道,怎么只怀疑老奴一个?
纯禾日日在您身旁,您和驸马的事,她比谁都清楚。”
李杳忍不住笑了起来,“宁妈,咱们也没说你卖了什么信息啊!
你这叫不打自招!”
黑脸把宁妈的包袱往地上一扔,里面的东西掉一地,有些珠宝还滚到了门后。
长公主冷冷扫了一圈,最后目光定在宁妈身上。
“拉下去,打死!”
她以为牢不可摧的府邸,原来已经被人渗透了。
也许宁妈只是其中之一,但没关系,她有的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