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姨娘不知道的是,那常宁早已死透了!
化成了一滩黑水,什么也没留下。
盛喻自知失言,便改了口说起其他,“那糟老头子虽然死了,但战场上的盛家军,声势浩大。不一定会输呀!”
程姨娘抬起眼,“当然不能输,原先让北襄国进犯,也是义父为了分散狗皇帝的注意力。
那狗皇帝的九公子,阴险狡诈,盯着他不放。
义父不得已才想出这一招。”
她柔声道,“傻儿子,盛家军败了,对你没有好处。而且这个时候,你应该去那战场,找你父亲。
记住,得去找他。让大家知道你是个孝敬的孩子。
也让盛家军心服于你。
那些个盛家军,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只要你循规蹈矩,不做什么大的错事,便会护着你一辈子。
即便将来那野种回来,也是比不过你了。
一个泥腿子,又怎么比得过在战王府长大的贵公子。”
“是!我听母亲的。”盛喻激动地站了起来,“还是母亲思虑周全!孩儿明日便出发。”
程姨娘抬起手,拉着儿子的手,“喻儿,你定要争气。千万不要让盛家军发现了端倪。便是装也要装到北襄国退兵。到时候,你便是功臣。
没有他盛傲在,盛家军也会向圣上请旨封你为战王的。”
“母亲,孩儿定不负您期望!”
盛喻再三保证后,才离开。
春红扶着程姨娘躺在床上,“姨娘,二公子真是优秀。不仅聪明才干,还十分孝顺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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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多少是拍马屁的。
可是程姨娘受用。
“行了,你也不用照顾我了,去照顾二公子,他明日就要去那战场,今晚你去伺候好他。”
春红害羞地点了点头,放下帐子,才离开。
程姨娘仍旧睡不着,除了担心义父,心里还在想那疯妇去了哪里?
是被人救走的?
还是只是不小心跑了出去?
她很忐忑,又觉得是自己吓自己。
今天也是失了分寸,竟然在儿子面前露了怯。傻儿子不如她聪明,指望他想什么办法。
一开口就是杀杀打打。
早知道当年就应该找个聪明一点的男人借种,而不是让一个马夫趁虚而入了!
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便是再蠢,也是自己生的,必须得扶持,坐上这战王之位。以后好替义父办事。
北国风光,尘沙弥漫。
再往北一些,就能见到战后的硝烟。
李阅炎、朱武四人,脸上戴着口罩,身上披着同帐子一样的衣裳。
他们走了许久的路,也走了很远。
脚裂了!手也开了口!眼睛里也都是血丝。
“到前头休息一会。”朱武开了口,又艰难地往前走。
龙大蔡四叔紧跟着。
到达一个背沙的地方,四人瘫坐了下去。
拿出干巴巴的馍馍,一人分了半个。一壶水,四个人轮流喝着。
怕对方没有喝,都只敢小口小口的喝。
“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李阅炎眼底哀伤。
“别泄气!”朱武拍了一下他的肩,“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亲眼见到,就不要相信。”
李阅炎狠狠咬了一口馍馍,“我有感应的,他没有死,在等着我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