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
“本王自己的孩子,又岂会认错!什么狗屁信物,用信物来认亲的人,多不胜数。
父亲与你母亲一眼就能辨出!”
“父亲!”李阅炎哽咽。
三十年,即便他已是人父,可这一刻,他脆弱得同三岁孩童般。
多年的委屈全部倾泻,如滚滚波涛,澎湃且激烈。
盛傲何尝不想哭,炎儿的每一滴泪,都像火一样炙烤在他的心头。
但他不能哭!
粗粝的手,使劲擦着炎儿眼旁的泪。
“孩子,爹带你回家!”
“嗯。”李阅炎点了点头。
“你娘见到你,身体就会好了的!”盛傲不由得想起夫人笑着时候的模样,那竟是许多年前的。
想必不久,就能重新见到她的笑容。
在黄沙镇不敢多待,因为北襄国的人已经发现了战王的行踪。
战王做主,黄沙镇所有镇民全部迁至碧桃小镇,原先安置在黄沙镇的老兵一块搬至过去。
但回晴川关,荣达不放心,一定要跟着。
加上秦汉、断手老兵和李阅炎、朱武、蔡四叔和龙大。一行八人,骑着马朝晴川关去。
大家身上都有伤,但架不住李杳,不,盛杳给她爹备的药有多么的神效。
因此在回到晴川关之前,所有人身上的伤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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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傲不许大家叫“李阅炎”,他说炎儿是盛家的种,是盛家军的接班人。
是战王府的世子,与那什么李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再提起“李”字,他要去青山村刨了他们的祖坟。
当然,更可恶的敌人,他也不会放过。
不过,这些事情,都得等他回到晴川关,打败北襄国之后,再回京一一清算。
黄沙镇距离晴川关三百多里,几人快马,只花了两日的工夫,便到关外。
此时,战王还不知道,王妃不见了!战王府也早被程姨娘与所谓的战二公子所把控。
除此之外,盛家军此刻也饱受盛喻的摧残。
一辆普通的马车跑在狭窄的小道上,从晴川关出发,到如今已过去将近十日。
赶车的车夫冷着张脸,活像是别人欠了他的钱一样。
马车里,捆着的妇人头发早就全白了,嘴里还塞着块布头,只能发出嘤嘤的声音。
她的眼神空洞,盯着车顶。
分不清她在哪,要去哪里?
她的脑子早就不太清白了,只记得,那两个恶婆子打了她,又要喂她吃什么东西。
然后突然来了一个人。
是外面那个赶车的人,把恶婆子打晕,绑了她。
她发了狂发了疯,这些人都要害她。
清醒的时候,她知道是外面的人救了她。不清醒的时候,她把人又撕又打。
好累呀!她常常控制不住自己。
只有想到儿子稚嫩的脸的时候,才觉得这日子还有盼头。
要找儿子,要去找儿子!
越往南走,无颜的脸色就慢慢好上一些,车里的人似乎也安静了许多。
他想,主子信他,他一定要替主子做好这桩事情。
临夜的时候,有人挡在了他的车前,看那架势,是程姨娘来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