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战王妃好像对无颜的印象很好,之前在那守着无颜的时候,她露出了担忧之色。
这话果然让战王妃愣住了,“死人?死人死了?”
“他没死!不过你不看病的话,我马上杀了她!”李杳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
“杳儿,我来。”覃大夫有些无语,徒儿这方法太过粗暴。
这要是有心悸病的人,不得被她吓死?
李杳让开身子,“您好好给她看,这样疯疯癫癫下去,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反正她是受不了,像哄孩子一样哄着。
她忙得要死,哪有这么多空闲的时间。
“老夫人,得罪了!”覃大夫原本想用纱布遮一遮的,可一想这战王妃同意他把脉已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再多此一举只怕会适得其反。
于是直接上手。
李杳就在一旁瞪着战王妃,只要她敢做出不配合的动作。颇有种要给她两拳的气势。
所以战王妃一动也不敢动。
足足把了一刻钟,三人都保持着不变的动作。
覃大夫收回手,没有马上出声。
而是斟酌再三,轻声道,“要不等安平来了,为师再说?”
李杳努了下嘴,“您让师兄回去,就是去告诉师母?”
“你现在知道怕呢?”覃大夫讥讽道,“战王驻守边关,非召不得入京。不止不能回京,便是其他地方也不能去。
他的家眷亦如是。
不然你以为,这么多年,战王夫妇为何没有你爹的消息。
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如今你把战王妃弄到云府来了,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必是要拿此事做文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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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战王,就是安平只怕也会被牵连。
只说那靖王,就不能让他知道。上回敏贵妃一事,他被禁足在王府,眼下又快到了解禁时间。
他一出来,必定要生事。
从前他笼络不到安平,若让他知道,还不把安平往死里踩。”
“驸马!”安平长公主刚到门口,便听到这样一番话,感动得不行。
“师母!”李杳立马站起来,福了福身。
覃大夫也把手伸过去牵她。
却被她直接忽视,直奔身后的床铺处。
“姨母!”安平顿时眼泪扑濑地流,“姨母,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呢?”
她心痛不已。
满头的白发,枯瘦的身体,褶皱的皮肤。
这都不是她记忆中姨母的样子。
当年她母亲去世,姨母心疼她,也怕她在皇宫受欺负,便把她接过去照顾。
那段时间,是她最快乐的时候。
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姨母为了她,受了多少辱骂。
可她知道,若不是姨母,在那个吃人的皇宫里面,她也活不长吧!
姨母教她做人,教她尽管泼辣、尽管野蛮。
那样,才能震慑住要害她的人,也能让那些人放松警惕。
是姨母的教导,她才有机会长大成人。
可是没想到,再见姨母会是这个样子。
她听说过姨母的病,也知道战王心疼姨母。可她没料到,连战王也无法给姨母最起码的安宁。
“安、安平?”战王妃喃喃道,眼里流着泪水。